“就算我不說,幾位應該也知道我所說的是誰?本門九大真傳中,也隻有那兩人還在煉氣境界,並未衝擊築基期。”李天琪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
“你說的是,玄武一脈的天師兄,和朱雀一脈的林師姐。
前者據說已經煉氣大圓滿了,為了這次四宗法會,才一直沒有衝擊築基境界的。
後者則是傳聞中的天火靈根,據說也已經煉氣十一層,距離大圓滿也隻剩下一層境界而已,這位林師姐聽說入門時年齡不大,不過數年時年,就修煉到了如今境界,天靈根修煉速度真是恐怖。”黃師兄也緩緩說道。
“這次四宗法會,宗門上麵多半將希望寄托在這兩大真傳身上了,就是不知他二人的隊友是誰?”王禹突然疑惑的問了句。
李天琪和孫師兄聞言,不約而同的互望一眼,然後都搖了搖頭。
顯然他們二人都不知道。
旁邊的黃師兄,卻思量了下後,忽然說了一句:
“我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那號稱內門第一的康無痕,似乎成為了天師兄的隊友。”
“什麼,這不可能吧。康無痕這廝,可是宗主之孫,平常自詡實力僅在真傳之下,為了這次四宗法會,也是很早之前就開始各種準備了,怎會放棄自己的團隊,去投靠天師兄?”孫師兄聽了,大為驚訝起來。
王禹聽到“康無痕”這名字,神色微動,但卻沒有說什麼。
柳師妹想了想後,猜測的說道:
“也許天師兄的神通廣大,用實力直接折服了康師兄,也說不定的。”
其他人聞言,不由麵麵相覷。
最終,李天琪黛眉緊皺,緩緩接口道:
“不管本門兩位真傳的隊友是誰,和我們關係都不大,雖然沒有明麵上的規矩,但按照慣例,除非到了法會後期,各宗弟子一般都不會先內耗的。
我們應先了解其他三宗會有何厲害弟子參加法會,特彆是三宗真傳,一定要儘量避開的好。
金剛寺和落日宗派出的弟子,因為二宗太遠,我們李家不太清楚,但千竹教這次派出的真傳,我們李家還真了解幾分的,這次千竹教派出的煉氣真傳,共有三人……”
李天琪再次侃侃而談,王禹等人則聚精會神的聽著。
其他樓船上,也有差不多的一幕幕,在上演著。
船隊一路向泰州方向疾馳而去。
……
十餘日午時,泰州靖州邊界處的祁連山脈外圍。
一大片木製的臨時營地,拔地而起。
營地共分為四大片,其中兩片營地中心處,都停著十幾艘各式各樣的巨型靈舟,營地上方還飄蕩著幾杆大旗,分彆繡著一個“竹”字和一個“日”字。
顯然正是早一步趕到的千竹教和落日宗弟子。
就在這時,從泰州方向那邊,四象門的巨大樓船浮現而出,向這片營地直接飛馳而來,幾乎同一時間,另一方向上也有金光閃動,一艘艘傳出陣陣梵音的白色巨舟也顯現而出,同樣飛向營地這邊。
“嘿嘿,西門老兒,廣法和尚,你們兩個是不是約好的,老夫都已經等你們大半日了,結果竟然還一起遲到。”
從落日宗營地中,驀然傳出一個老者嘿嘿的冷笑聲,聲音如同天雷滾滾,震得整個天空都嗡嗡作響。
“烈光,我們約好的是午時,明明是你來早了,怎麼反怪老夫晚了。”從四象門樓船上,傳出金袍老者天蟾老祖,不客氣的聲音,雖然沒有營地中傳出的聲音巨大,但也洪亮異常,穿透天邊。
“烈施主,的確心急了一點,這法會可不是誰來的早,誰就占理的。善哉,善哉!”另一邊的某條白色巨舟上,同樣傳出一個不緊不慢的溫和聲音,猶如春風撲麵,讓人聽了心情舒暢,猶如一杯涼茶入腹,燥意全消。
“呸,老夫早一點到,難道還是錯了不成。廣法和尚,你的梵鐘神音倒是進步不少啊,但用來對付老夫,是不是太小看烈某了。”落日宗的老者,毫不客氣的回道。
“嗬嗬,貧僧這點手段,怎敢在烈施主麵前賣弄,我隻是看貴宗門下弟子等的有些焦急,給他們略微降降火氣而已。青施主,你覺得呢?”白色巨舟上的廣法和尚,輕輕一笑,突然向另一人問候道。
“你們三個老家夥的年紀加起來,都超過一千歲了,你們鬥氣,將老身扯進來做什麼。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想想如何對付魔道的那幫家夥吧。”千竹教營地中,響起了另外一個滄桑的婦人聲音,隱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一聽這話,其他三人一時無語。
好一會兒後,天蟾老祖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不錯,不錯,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們大明府四宗,因為沒有外敵可以互相扯皮爭鬥一二,但現在外敵大舉入侵,如果還這般爭鬥,自然大大不妥的。”
“西門施主這話說的有道理,我們金剛寺和魔道絕無法並存的,這次我們四個老家夥相聚,正好也能趁機好好商談一二。”廣法和尚聲音也響了起來,大為讚同。
落日宗和千竹教營地中,則再無聲音響起,似乎默認了二者的話語。
於是四象門和金剛寺的船隊,分彆飛到了其他兩片空著的營地上方,然後紛紛降落而下。
“天蟾老祖,姓西門?”王禹從樓船上走下來的時候,忍不住向天蟾老祖所在的那艘樓船望了一眼,這個姓氏可是很少見的,腦中不禁閃過黃發女子西門眉的身影。
難道這位西門師姐,和這位天蟾老祖有什麼關係?
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可以解釋西門眉為何在宗內地位這般特殊了。
就不知,這位陣法學徒師姐,有沒有也來參加四宗法會?
王禹思量著,就跟著李天琪等人隨便走到一排木屋前,然後各自找了一間木屋,先走了進去。
四宗法會這等盛會,自然不可能讓四宗弟子萬裡跋涉趕過來,還沒有休息調整好,就匆匆開始的。
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就是將那煉製好的‘法器’交到穀煉手中。
但現在營地中,不但有金丹老祖,還有不少跟隨的築基大修,他自然要等到合適時機,才能去做此事的。
王禹想到這裡,當即在木屋的地麵上,盤膝而坐,靜靜吐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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