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下,蕭府牌匾熠熠生輝。
“你是說今晚住你家?”
沈笑微不可置信的看著馬車窗邊掀簾子的人。
斷眉上揚,蕭從硯未曾多想點頭道:“已經到我蕭府了,住府上不比住酒樓寬敞舒服?”
沈笑微吞了吞口水,看了眼旁邊瞪著窗框之人默不作聲的司徒風,扭臉又蹙眉問他道:“你爹不是大將軍嗎?”
“對啊!”蕭從硯愣神片刻,“走之前他便囑咐過了,想瞅瞅你長什麼樣子。”
此言一出,馬車中兩人皆是一驚。
司徒風下意識脫口而出:“為何?”
沈笑微眼神狐疑:“我?你確定?可……本宮又不認識他。”
蕭從硯是個藏不住心事的,緊張環顧四周,捂嘴小聲衝裡麵人講道:“這個本將軍還真知道!我爹南下打仗時,在你駙馬手上連失了六城,回來之後一直鬱鬱寡歡。”
“聽說你們南沈那個瘋子司徒迷戀你,如今你又迫不得已過來送骨灰。他便想借機看看究竟是何人……咳咳,你懂了吧?”
沈笑微聞言嚇的蹭一下站起來,“不行!”
“小心。”司徒風慢了一步還是沒有及時拉住她。
“嘶……”紅衣頭頂馬車,撞個正著。
蕭從硯見狀眼底攀上喜色,大掌捂住嘴角,扶著車框彎腰笑個不停,耳邊傳來沈笑微幽怨的聲音。
“你爹這是吃了敗仗,打不著我家駙馬打我怎麼辦?”
“不會的……哈哈哈哈……”蕭從硯揮手否定,一笑便停不下來。
——
聚會不歡而散。
方才下了馬車,蕭重畫納悶怎麼在這兒裡停下了?
一下馬車便望見府門口一大群人前後左右守著個華麗馬車。
黑木紋理清晰,紅飾亮眼闊綽……結合今兒聽得到,定是那沈南公主的行頭。
定睛一看,她那不苟言笑,整日隻知道說話嗆人的大哥正趴在人家車窗口捂著嘴彎腰哈哈大笑,全然不似平日裡一張殺氣騰騰的臉。
這場麵倒是叫她心中一驚,抬腳上前心中越發好奇那公主長何模樣。
離轎子十米遠,便被人給攔下。
金義十分儘責,刀劍抽出將人擋下,“離鬱公主儀仗,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舉動嚇了她和她身後仆人皆是一驚。
蕭從墨蹙眉,麵色不悅朝遠處喊到,“大哥?你回家便回家,帶人堵住府上大門成何體統?”
聲音隨風鑽入沈笑微耳中,扭頭狐疑對視上正貼心揉她腦袋的司徒風。
“什麼聲音?”
司徒風搖頭。
蕭從硯聞言笑臉瞬間耷拉下來,單手攀上長穗劍扭頭斷眉橫厲眼中變得不善:“怎的?那後門不是門?今日本將軍心情好,少來本將跟兒前晃悠!”
如此反差,看得馬車裡兩人一愣一愣的。
沈笑微蹙眉,“什麼情況?”
司徒風搖頭,手中動作未曾停下,猜想到什麼,俯身小聲湊她耳邊:“看樣子,他們家府上不和。”
“噢噢。”沈笑微點頭,眼神複雜的瞥了眼外麵緊繃之人。
遠處,蕭從墨一身青白衣,想過去理論麵前有金義騎馬持刀擋住去路。
無奈氣的牙癢癢,隻得麵色扭曲吼道:“你如此蠻橫!待會兒便叫父親出來評理!”
聽的蕭重畫眉頭緊鎖,“好了,彆跟莽夫一般見識,咱們進去吧。”
剛要繞步抬腳,便聽見渾厚厲悚的聲音從門口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