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言不喜歡她的錢。
哥哥的提醒讓黎清月聯想到應言與蘇欣悅的相似點,該說不說他們瞧上去都沒有那麼在意錢。
黎清月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是做個廢物家裡都可以讓她無憂無慮一輩子。不過她還是一個學生,作為學生還是逃不開與同齡人的比較,爸媽的寵愛讓她也想讓媽媽能夠說得上一些話,不要一提起成績就被一些人堵了嘴。
黎家當然有給女兒安排家教,不過也不會給女兒太多的壓力,黎清月的外語成績不差,從雲德畢業能夠直接去國外留學,他們沒有精力陪女兒在國外留學,不然初高中就可以去國外念。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應言就引起了黎清月的注意。
那會兒她還不知道應言是特優生,作為學生代表講話的應言站在主席台上熠熠生輝,那樣的感覺隻存在於那一天,那一天所有人都穿著校服,所有的差距似乎都被磨平。
頻繁有交集是之後的事情,黎清月故意找應言的麻煩,又十分寬容原諒應言。可是應言是一個十分古板的人,他不樂意欠人東西的,黎清月便設計了兩次讓應言救她的戲碼,才算是抹平了應言才沒有把她作為債主。
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沒有看穿她的小把戲。
哥哥說應言可能喜歡她的錢,黎清月不覺得。
喜歡她的人那樣多,應言因為她的人格魅力而跟她當朋友的可能性很大。
應言的成績好,黎清月覺得自己接近應言,他的成績好占了很大一部分。
況且,看一個人順眼,還不能夠跟他做朋友了麼?
黎清月很滿意應言,就算有時候他顯得有些“不解風情”,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很讓她滿意的。應言跟容銘川是兩種人,黎清月不能夠隨意逗容銘川,容銘川這個人吊兒郎當的見識過的也多。
黎清月在容銘川麵前再傲嬌、再撒嬌,跟在應言麵前都是兩種狀況。
而應言是白紙一張,他會害羞。
應言的害羞,讓黎清月冒出一些成就感。
在容銘川身上,她沒有這樣的體會。
不過那也是偶爾的難得的情緒,更多時候應言比容銘川要古板,容銘川總是更開得起玩笑的,而應言就會無趣一些,要比容銘川寡言。
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卻是個老實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這樣子的人緊張她、在意她,當然會讓她感受到快樂、滿足。
作為哥哥,多數見不得妹妹少女思春的模樣,不樂意自家的妹妹被黃毛給拐走。
哦不是黃毛,容銘川換了發型,染了頭銀發,妥妥的動漫角色。
黎陽都不看好妹妹跟容銘川,妹妹剃頭挑子一頭熱,容銘川依舊我行我素,還說把他妹妹當妹妹。
小小年紀就掌握了渣男語錄的精髓。
這小子當他這個親哥不存在啊,他妹不缺一個哥哥!
容銘川不靠譜,但是跟他戀愛妹妹也吃不了什麼虧。
至於應言,那絕對是不成的。
黎陽沒去找追著男人跑的妹妹,而是去了雲德一趟,找應言說話。
簡單不過的板寸頭,整個人很精神,沒有痞氣,是會喜歡的那一掛學生。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骨相出眾,一米八多的身高人有些瘦,更顯得少年氣。
玻璃窗上印著人的倒影,撲麵而來的少年氣,黎陽看了一眼自己不清晰的倒影隻覺得自己老了。
說著不喜歡的黎清月,或許已經被眼前的少年吸引。
帶著偏見來的他,也在看到人的時候,有些動搖。
黎陽開門見山:“我是清月的哥哥。”
“嗯。”
沒有自來熟叫哥,這一點很好。
但……不應該是這樣膽怯的一個人:“你是個聰明人,猜我為什麼來找你。”
“讓我離你妹妹遠一點。”
“還以為你會裝糊塗,要是這樣聰明怎麼還要等我找過來。”黎陽這話就有故意為難的意思,妹妹老師的電話打到他這裡來,黎陽不覺得自己的妹妹多亂來,隻是對應言的印象不好。
就算是妹妹招惹的人家,難道應言就沒有錯?
黎陽到底是虛長了幾歲,在商場上混過幾年,壓壓高中生的氣勢還是有的:“跟你開玩笑的,是清月有些被家裡頭寵壞了,說話做事情有時候沒有分寸,但她就沒有想那麼多。你們都高三了,可不能再由著清月胡鬨……”
人一會兒嚴肅一會兒笑,並不會讓人感覺到親近。
應言要是信了黎陽口中的抱歉,那他就真的蠢,那些話好聽的不一定是假的,難聽的一定是真的,黎陽過來一趟是要他跟黎清月保持距離,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很大,讓他彆想著利用黎清月。
黎陽說什麼,應言都不反駁,他的想法黎陽並不想聽,那也就沒有說的必要,早點結束這邊的事情,他晚上還有約。
梁瑜不想一個人去演唱會,要他陪著。追星是應言不理解的事情,對陌生人的喜歡是一種狂熱的行為,在他印象裡梁瑜不是誰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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