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少一個朋友也沒什麼。”黎清月眼神坦然,“不過失去一個多年的朋友,蠻可惜的。他長得好看麼,從小到大,跟他當朋友一直很有麵子。”
友情可以漸行漸遠,但卻因為一個蘇欣悅,黎清月有點不甘心。
被寵愛著長大的黎清月有自己的驕傲、自尊。
容銘川明明知道自己介意他跟蘇欣悅走近,他還能跟蘇欣悅一塊兒來遊樂場,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她說過的話難道都是放屁嗎!
“但是再這樣下去,他給我掙來的那點麵子都要丟完了,我不要纏著他了以後。”
應言不評價,在容銘川那兒,黎清月總吃癟。黎清月可以說著今天再也不理容銘川,轉眼就跑去容銘川身邊。
容銘川這人不喜歡被人管著,黎清月的要求自然不會成為容銘川的信條。
“還好,還有你做我的朋友。”黎清月說,“你是我自己找的朋友。”
蘇家想攀上登天梯。
想到這一點,黎清月臉上的嘲諷意味更足。
一想到容銘川竟然被心思不純的蘇欣悅搭上,她就想笑。
容家家大業大,蘇家這樣的家庭出身的蘇欣悅,什麼時候也能配得上容銘川了?
蘇欣悅的無辜模樣,蒙誰呢。
這年頭,單純無知的女高中生?
特彆是蘇欣悅這樣不上不下的出身,進了雲德高中,家中一定早早為她做好了打算。
跟蘇父那般想讓女兒走捷徑的人不在少數,雲德高中蘇欣悅這樣的存在不是一個倆個,顯而易見,蘇欣悅是成功的那個。
比起容銘川,她的眼光好太多。
起碼應言沒有蘇欣悅那些不能擺上台麵的心思。
她尚未壓下心裡憤怒,應言起身。
“應言?”
黎清月仰頭,見應言似乎是要走,她傾身抓住應言的胳膊,語氣裡是祈求:“留下來。”
牙齒輕咬唇瓣,眼神目不轉睛。
此時,一雙運動鞋在他們桌邊停駐。
黎清月側頭,傅崢饒有興趣看著眼前的畫麵。
黎清月眼裡閃現一絲尷尬,第三者的出現,應言的手輕易背在身後。
“你就是應言。”
黎清月從位置上站起來,她比傅崢矮了一大截,卻不願輸了氣勢:“傅崢,你不要打擾我們吃飯。”
傅崢不置可否。
這就開始護犢子了。
容銘川真不打算管管這事?
黎清月真能跟著眼前的窮小子跑掉。
“久仰學霸大名。”傅崢也不管彆人的臉色,自顧自笑著說,“我對他可沒有惡意,再說了在你眼裡我長得很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