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擔憂到揭露,這個過程的時間太短。
事情一發生,就已到最糟糕的境地。
舒麗珍張一張嘴,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
舒麗珍沒想過這件事能夠隱瞞一輩子,隻是十七年都已經過去,為什麼不能是更遙遠的以後。
“這樣突然知道,我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我對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是不喜歡的,如果討厭,我怎麼會將他養大。”舒麗珍說著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對第一個孩子,我是有虧欠的。但沒有記憶的再養一次孩子,我也隻能夠做到那個程度。”
“我說這些你恐怕是不信的。”舒麗珍自嘲笑一笑,“同樣是丟了孩子,因為你更有身份更有錢,我的所有的反應都變成不重要的。高興、難過、遺憾……這些你都是不會注意到的,注意到你也不會在意。”
許珺明言:“你扯再多,我也不會讓你見我的兒子。”
過去是不清楚,如今再由著自己的兒子叫彆人媽,許珺沒有這樣的氣度。
並且,舒麗珍配不上那聲“媽”。
舒麗珍為了自己的新家,將應言丟在老家散養著。
可以說從應言念書開始,舒麗珍就沒有上過心。
到昨天為止,應言過的不是什麼好日子這是明確的一點。
雲德學費高昂,權貴子弟雲集,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入雲德,不僅是砸鍋賣鐵的事,對一些趕時間的人來說,進入雲德還得看誰的人際網更有本領。
而優等生的父母沒有這樣的煩惱。
可以說應言進入雲德,家長沒有出一分力。
“你早就拋棄他。”
應言是被拋棄的那個。
不過,無所謂。
兒子還有他們。
這樣也好,他們母子的關係不好,少了後麵許多麻煩。
許珺抬眼:“我今天隻是告訴你,你不用見他。”
順便看一看,孩子的養母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養了十幾年。”舒麗珍的手撐在桌麵上,“我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嗎,十七年啊,怎麼會沒有感情。是今天不能見他,還是以後都不可以,我沒辦法接受。”
許珺點了點桌麵,就有人站在舒麗珍兩側,不給舒麗珍任何傷害許珺的機會。
“不用見了。”
對誰都好。
許珺說了這句也不再與舒麗珍廢話。
舒麗珍心裡惱火,這就是有錢人,連一句“為你好”的場麵話都不用提。
說出口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麵對自己這個替他們養了兒子十七年的人,沒有半點客氣禮貌可言,對待她的態度不因為她與應言關係的好壞,僅僅因為自己的存在無法在社會上有威脅容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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