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他們兩個吵架。
梁瑜把應言從班門口懟走了。
然後呢。
應言在校門口等她。
他們又跟沒有吵架一樣。
那天,梁瑜對應言討厭的程度有所降低。
或許是應言人高手長,站在校門口等她的模樣,有些討人喜歡吧。
其實從討厭到想要一直在一起,他們都是朋友。
在梁瑜討厭應言的時候,她也跟應言當朋友。
他們認識的時間太長了。
長到無論發生什麼,過兩天也會和好如初的。
爭執是傷口,時間是愈合的良藥。
周一,應言回到了學校。
容銘川沒有回。
梁瑜奇怪財神怎麼考前一個禮拜不來學校,他不是會因為高考壓力大不來學校。
容銘川的抗壓能力好得很,對待不重視的事情,更沒有壓力可言。
高考的結果,容銘川不用在乎。
他平日裡的成績遠高於預期的,麵對高考容銘川完全鬆弛,無需緊張。梁瑜是把高考當作自己的台階的,而容銘川這輩子不需要這個台階,他生在雲端的人。
容銘川的聲音慵懶依舊,梁瑜跟他說話的時候,能體會到容銘川隨意而行的態度。
梁瑜能夠待在容銘川身邊,她對這份“工作”是有敬意的,不會真的去認為有錢的人不存在煩惱,而是實實在在的為容銘川出謀劃策,為他的生活增添樂趣,讓他快樂與舒適。
“這個禮拜還來學校麼?”
“考試的時候去。”容銘川說,“這周我就在家裡學習,要考完再見嘍。”
梁瑜意識到有些不對。
容銘川給梁瑜加油鼓勁:“保持平常心,你會取得好成績的。”
不一會兒梁瑜的手機裡收到一條短信。
是入賬通知。
【00】
容銘川言簡意賅:“畢業禮物。”
梁瑜:……
她這回真的不是要錢的!
但是要她給退回去,那是萬萬舍不得的。
哪個人民會跟人民幣過不去。
在這一刻,梁瑜不清醒的想給容銘川再當幾年跟班。
肝腦塗地。
可以看見前途無量。
不過……梁瑜還是保持理智的,她打開枕頭底下的法典。
虔誠的打開法典。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又聽見容銘川說:“掛了。”
“梁瑜。”
“梁瑜?”
孟舒文見梁瑜盤坐在床上,膝湊過去看了眼:“梁瑜,這也是要考試的?”
梁瑜還是捧著書:“不考。”
孟舒文舒了一口氣:“臨到高考發現自己有太多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