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悅寫的在小盒子的表層。”
梁瑜是一個合格的收集者,她隻保證自己班裡的二十幾個是都寫了的。
其他班的、多出來的,都收進大盒子中。
他們寫給容銘川的內容,梁瑜沒有看過,那些同學錄都是折頁。
“書包裡頭是同學錄,拎著跟鐵塊一樣的。”
“背著會輕點。”梁瑜當了真。
“胡亂說的,你沒拎過?”
梁瑜:……
拎過,但是容銘川一說,她就考慮起自己來背包。
長了一雙多情眼的少年,似乎天生多情。身邊的女孩來來去去,沒有女生會說容銘川的不是,沒有專心去愛一個人,不是容銘川的錯。
容銘川在不缺愛更不缺錢的家庭中長大,幾乎沒有什麼是他缺少的。
在人還沒有陷入世俗的年少裡,容銘川頂尖的容貌,又為他帶來了同齡人的仰慕。
旁人求之不得的事,是他的觸手可及。
過去過盛的容貌,在他的家世下,是鮮花著錦。
圖錢圖貌的人,來往眾多。
蘇欣悅這樣,說起來什麼也不圖的,也不在少數。
能夠在容銘川的生活裡留下姓名的,往往不是這個人多特彆,而是在眾多的類似中,那人偏偏成為特彆。
特彆在被容銘川的態度,而非是那人存在的本身,多與眾不同。
蘇欣悅吸引住了容銘川的目光,她身上的那些特質,並不是其他人身上缺少的。實際上,容銘川遇見的人形形色色,除了一些人自身的性格、行事風格外,還有些特意照著各樣標準的人。
偏偏是蘇欣悅,容銘川幫助她的次數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梁瑜探究過蘇欣悅吸引容銘川的點,不是非要追根究底,隻是作為這段關係的旁觀者,難免會在某些時刻產生一些思考,梁瑜沒有成為觀察者的天賦,列舉不出來原因的一二三。
好在當容銘川的跟班,隻要做到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就好。
至於容銘川的另一半,梁瑜不需要去聽風是風,聽雨是雨,隻認容銘川認的人就好。
走到7號樓,梁瑜說:“我就不上樓啦,你捧著同學錄上去?”
就這樣一段路。
容銘川說:“這段路你能走明白?待會兒,一塊兒下來。”
梁瑜想了想走過來的路,要走她也能夠走出去,但上樓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算起來差不了多少的時間,可以少走幾步路:“是沒記住路。”
梁瑜跟容銘川一塊兒進了電梯。
沒有容銘川領著,梁瑜肯定自己走不到電梯口。
小區的綠化很大,公用的空間很大,環境清靜。
在看到房子的布局後,梁瑜對容銘川的處境,有了新的認識。
就算本來有些同情容銘川遭遇的人,在看見房子的布局後,同情也能夠消失得一乾二淨,更何況,梁瑜從一開始就沒有同情過容銘川的遭遇。
緊張是害怕容銘川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