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梁瑜官宣的照片,傅崢覺得有幾分眼熟。
從記憶中抓取到,比賽那天他碰到的江大學生。
當時隻是問了句。
傅崢都覺得是多餘問的。
人竟然有這樣的巧合,那天被其他兩位江大學生調侃的男生,就是梁瑜的男朋友。
想起來,傅崢的心裡燒起無名怒火。
他是看不爽梁瑜過得跟沒事人一樣麼。
似乎不是的。
畢竟梁瑜又不是談了有錢的對象,沒有攀上什麼人。
心情不好的傅崢,大逆不道拿了父親的藏酒。
被珍愛的酒,或許有什麼不同。
更珍貴的酒能夠解開他的困惑。
少年尚且不知愁自何處來,那酒更是迷人神,如何分辨愁自何方,更彆提解愁。
酒的味道也就那般,傅崢未曾喝得爛醉過,酒量卻也不差。
沒有什麼場合需要傅崢喝酒一杯接一杯,不過是與朋友相處時,多少搭一些酒。
見識過其他人醉酒的糟糕模樣,傅崢沒有讓自己陷入過那樣的境地中。
再說酒喝多了剩下的是不適,傅崢不以為自己會喜歡那樣的感受。
實際上容銘川沒有說過對梁瑜的抱怨,也是如此傅崢以為梁瑜在容銘川那裡其實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不然怎麼會自己比容銘川更在意梁瑜。
傅崢更少的在他麵前提起梁瑜。
她甚至沒有去京市,他對她的了解無從下手也沒有一個理由。
容銘川不關心,他傅崢更沒有理由。
傅崢與容銘川的關係沒有好到要去給任何一個背叛容銘川的人報仇的地步。
人選擇利益這件事並非多麼可恥的事情。
正是這樣,才顯得真情可貴。
傅崢總算想起自己愁緒的來源——
因為梁瑜這樣一個沒有真情的人有了真情。
梁瑜的男友足夠普通的身世,證明了一件事,
證明梁瑜並非隻看到了金錢。
在這一刻,傅崢冒出梁瑜為什麼能不看錢的質問。
原來是梁瑜的選擇,顛覆了他的認知。
在過去,梁瑜的所作所為一步一步印證傅崢的猜測。
梁瑜的妒忌她的小心思,她的算計她的貪財,那已經成為傅崢對梁瑜的刻板印象。
傅崢起初對梁瑜的印象不是差的,隻是梁瑜對著容銘川太舔了,有求必應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
實在是讓傅崢看不過眼。
“小崢。”
傅太太結束了與友人的牌局回到家中聞到了酒味,兒子坐在桌台前獨飲。
酒瓶已經空了一個。
女人感到頭疼,兒子把丈夫用來品鑒的酒當作普通的紅乾。
丈夫的怒火不是女人此時顧慮的,她吩咐鄭姨煮一份醒酒湯。
“夫人,備著呢。”
在瞧見少爺喝酒的時候,鄭姨就備著。
若是用不上也就算了。
“端過來。”
女人吩咐下去後,詢問兒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傅崢捂著胸口回答:“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媽我就喝了一點酒。”
“都快成為酒鬼咯,還一點酒。”
傅崢不爭這個道理:“我醉了嗎?”
“像是。”兒子的眼神看上去已經不夠清明,不是渾濁而是看上去比平日多了一分少年稚氣,在她的眼中兒子自然是小孩,卻也得承認傅崢不停在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