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卿原本還有話問,見沈寧臉色有些不好,便點點頭:“叨擾了。”
季修白笑:“不必客氣。”末了又道:“你們閒著也是閒著,去幫我打下手。”
“我來。”沈寧站起身。
“你體內蛇毒未清,坐下好好休息,我去就行。”謝硯卿攔下她。
她想說自己沒事,可話未說出口扶著腦袋身形晃了一下。
謝硯卿眼疾手快扶她坐好,倒了杯茶遞到她唇邊:“喝口茶緩緩。”
確認她沒什麼大礙後,他才跟著季修白進了廚房。
在臨水村那段時日學過洗菜做飯,打下手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季修白特意去地裡拔了新鮮小白菜,與他昨日磨的豆腐一起,做一道白菜豆腐湯。
謝硯卿卷起袖擺在飯桌處擇洗小白菜,沈寧走進廚房,在他身邊站定。
“我來幫你。”
“頭還暈嗎?”他問。
她搖頭,見季修白出去了,她挪動步子貼近他:“原來你真的是來辦公事的。”
窺見她小動作,他未說什麼,眉心微攏:“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荒山野嶺做什麼,私會哪家小娘子?”
他搬出她先前的話來。
她緊挨著他,身子都要貼他身上了,聞言歪著腦袋盯著他如玉側臉,輕佻一笑:“我難道不算小娘子?”
他一頓,皺皺眉:“休要胡說八道。”
私會二字本就不光彩,她怎能用來形容他們?
見他嚴肅,沈寧便不再開玩笑:“你懷疑大理寺的命案和季先生贈酒的人有關?”
他垂下眸子斂了斂:“不是懷疑,是肯定。世上能釀十月白者隻有他,探子查過,他一直隱居於此,並未去過幽州,與趙錄事也沒恩怨過節,可以排除他是凶手嫌疑。”
“且趙錄事死前是在一家普通酒館買的酒,十月白如此珍貴,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等地方。酒館的夥計和掌櫃都詢問過,他們都說趙錄事喝的酒並不是他們酒館所釀,是以酒被人換過,且有目的的送到了趙錄事手上,他在不知情情況下把十月白當做普通酒喝了,殊不知十月白烈性十足,他本就有心悸,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便就此殞命。”
“從目前證據來看,凶手定然是知曉趙錄事有心悸一事,不然也不會用這樣的法子殺他。現在隻要順著季修白將十月白贈過哪些人這條線查下去,便能找到真凶。”
趙錄事的死事關幽州賑災糧貪汙一案,雖已結案,但他總覺得其中還有隱情。
沈寧目光閃了閃,她可以肯定殺趙錄事幕後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李塵璟。
可她要怎麼把這個信息傳遞給謝硯卿?
明說百分百不行,暗示的話說不好反而會讓他懷疑她身份。
細細思考一番,她決定還是通過季修白的嘴來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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