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信寫的也太肉麻了!
她強忍渾身雞皮疙瘩拿起再看。
「吾愛阿寧:
卿卿如晤,相思難書,然情切切,終是落墨成箋,盼此信可解吾念卿之萬一。
自卿彆後,日月失光,茶飯無味。
尤夜闌人靜時,榻上輾轉,孤枕難眠,滿腦皆是卿之眉眼,卿之軟語,卿之幽香。
恨不能化繭成蝶飛至卿旁,擁卿入懷,嗅卿發間幽香,感受卿之溫度,方能慰藉相思熬煎之苦。
於吾而言。
卿如春日之暖陽、如暗夜之明燈
無卿,世間皆寒冬。
失卿,吾便陷茫茫黑暗,再難尋方向。
吾一腔情思已儘付於卿,任歲月悠悠,此情不改,唯望卿亦念吾如常。
紙短情長,相思無儘,盼卿歸,再訴衷腸。」
看到落款的“謝硯卿”三字,沈寧簡直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冷著一張臉寫下這封信的。
這男人怎麼能肉麻成這樣。
什麼蝶、暖陽、明燈,得虧他想得出來。
大理寺信鴿是用來傳遞消息的,他倒好,居然用來送這麼肉麻的情書。
她一定要好好說教說教他。
打定主意,她起身走到書桌旁準備寫回信。
執筆一瞬她又頓住了。
“信鴿千裡飛一趟就為送幾句廢話,會不會很浪費?”
思及此,她在信紙上寫了八字。
「安好,不念。認真辦案。」
她的字是獨具一格了些,他見過,應該能認出來吧?
將信綁到信鴿腿上送出去,沈寧回到書桌旁打開匣子。
裡麵安靜躺著兩本冊子。
確認是她交給景清的兩本後,她將匣子重新鎖上。
“叩叩叩——”
“小小姐。”
是闌夜的聲音。
也隻有他稱呼她為小小姐了。
沈寧拔高音量問:“怎麼了?”
“王爺他,他喝多了!你快去勸勸吧。”闌夜聲音裡透著焦急。
沈寧開門,就見闌夜一身玄衣立在門前,不忘向她行禮:“小小姐,麻煩你了。”
沈寧:“……”她都沒答應。
算了,到底是沈璃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