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講第一題，送分題，答案選什麼？”
“嗯，選c，子集和交集的概念已經講過很多遍了，還有不懂的廢物，可以去死了。”
杜玲說著，語氣逐漸變得邪惡。
她的眼睛不斷掃視著經過的學生試卷，她聞到了，聞到了那股外來者的氣息，可找不出來，找不出來！
沒關係，自己的學生都是乖乖生，他們都會認真完成自己布置的作業。
外來者做不到的，做不到的，隻要看他們的試卷，就可以找到那個家夥！
白雪自然也注意到了杜玲的動作，和對方那越來越扭曲的麵龐。
在末日時間，她並沒有上過學，不過在白起的教導下，也是學習過文化知識。
哥哥說過，無論在什麼時候，知識都是第一生產力。
但這高中數學實在是有些為難自己了，第一題這種送分題沒啥問題，但從第三題開始，白雪就已經看不懂了。
定積分是什麼東西？
俗話說得好，地理不會，可以亂寫，英語不會，可以抄閱讀理解，但數學不會，那就隻能寫一個解了。
看著杜玲已經溜達完了第一列，正在從後往前觀察著第二列，白雪的心也是有些焦急了起來。
她有種感覺，若是被對方抓到，就算自己有道具在手，恐怕也必死無疑。
這是一種規則的力量，就像趙括與那黑色骰子男對賭的時候，規則，有時候高於一切。
但白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了哥哥曾經說過的話：越是在急迫的時候，越是要冷靜，因為隻有冷靜，才能在危險中，尋得生機。
這一刻，白雪突然想起了自己拿到佛珠時候的那一幕，所有同學站在身後，露出詭異微笑看著自己的那一幕。
女孩突然明白了，這就是生機！
這些同學，大可以向杜玲舉報自己，那樣自己就算插翅也難逃。
可他們沒有，這就足以說明，同學們與杜玲並不是一邊的，而這，就是生機所在。
趁著杜玲朝著前方走，背對著自己的時候，白雪猛然轉身，用自己空白的卷子，換了後桌男同學寫滿了的卷子。
嗯，寫的滿滿當當，也不知道對沒對，但，應該沒啥問題。
後排的男同學則是看著麵前空白的卷子，愣了一下之後，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並沒有舉報白雪。
白雪心中安定了不少，自己，猜對了。
與此同時，杜玲也是走完了第二列，來到了第三列的前麵。
白雪收斂了心神，學著其他同學的動作，安靜坐在座位上，聽著杜玲講解題目。
就在這時，杜玲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白雪餘光看見，杜玲臉上扭曲的神情逐漸被一種詭異的微笑所取代。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就像是邪惡的低語，杜玲朝著白雪的方向快步走來。
最終，停在了白雪後桌的男孩身旁，此時的男孩依舊在奮筆疾書，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麵帶詭異笑容的班主任。
緊接著，杜玲張開口，露出了裡麵密密麻麻且鋒利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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