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保潔在活死人墓外枯坐了一夜,山風像一把把小刀子,割得她臉生疼。
這古代的夜晚,可真夠冷的!
她裹緊了身上薄薄的粗布衣裳,心裡把那守墓的張青罵了個遍。
要不是為了完成係統任務,早拍拍屁股走人了,誰稀罕這破地方!
第二天,日上三竿,石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張青那張刻板的臉出現在門縫裡。
“你還沒走?”她語氣裡帶著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茅保潔真能熬過一晚。
“大姐,我可是誠心誠意想留下來的。”茅保潔堆起一個討好的笑容,仿佛昨晚的寒風和露水都不存在似的。
張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想留下可以,但你得證明你的價值。”
“怎麼證明?”茅保潔心中暗自腹誹:這老太婆,事兒還挺多!
張青指著墓門前一塊空地,“你就在那兒站著,不許動,也不許用任何內力抵禦烈日,直到日落西山。”
茅保潔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塊空地寸草不生,正暴露在毒辣的陽光下,連個遮陽的地方都沒有。
現在可是正午時分,這簡直是要活活把她烤成人乾!
“這……”茅保潔想說點什麼,卻被張青打斷。
“怎麼?做不到?做不到就趕緊走,彆浪費我的時間。”張青說完,作勢要關上石門。
茅保潔咬了咬牙,“誰說我做不到!不就是曬太陽嗎?我曬!”她就不信了,憑借她這現代人的體質,還能被這點太陽曬倒?
於是,茅保潔走到那片空地,昂首挺胸地站了起來。
烈日當空,熱浪滾滾,仿佛要將人融化。
汗水很快浸透了茅保潔的衣衫,貼在身上黏糊糊的,說不出的難受。
她的皮膚開始發燙,眼前也開始出現重影。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茅保潔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被放在烤架上的肉,快要被烤焦了。
她的嘴唇乾裂,喉嚨像冒煙一樣,視線也開始模糊。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那個想進古墓的保潔大媽嗎?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汗珠順著茅保潔的鬢角滑落,在地麵上砸出小小的印記。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架在火上烤的鴨子,外焦裡嫩就差撒孜然了。
就在她快要“嘎”一聲暈過去的時候,讀心術突然派上了用場。
她聽到張青心裡暗自嘀咕:“這老太婆還挺能抗,再曬下去真要出事了,到時候小龍女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機會來了!
茅保潔強打起精神,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僂的腰板,擺出一副“我還能再戰五百回合”的架勢。
果然,張青看她這副模樣,以為她還有餘力,便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跟我進來。”
茅保潔強忍著快要翻白眼的衝動,踉踉蹌蹌地跟著張青進了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