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邊境關隘休息時,氣氛凝滯得像一塊發了黴的饅頭。
茅保潔百無聊賴地剔著牙,心裡卻莫名地發毛,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爬。
她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總覺得有雙眼睛像毒蛇一樣,黏糊糊地盯著自己,讓人脊背發涼。
“真是奇了怪了,這感覺比我當年在廁所抓老鼠還刺激。”茅保潔心裡嘀咕,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啃著一個硬邦邦的燒餅,嘎嘣脆,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七上八下,嘎嘣碎。
這份不安很快得到了印證。
“敵襲!”一聲嘶吼劃破了山間的寧靜,原本平靜的關隘瞬間炸了鍋,像熱油鍋裡倒進了一瓢涼水。
一群黑衣人,蒙著臉,像幽靈一樣從四麵八方湧出,個個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年輕俠客拔劍迎戰,劍光閃爍,刀光劍影間,像開了掛一樣,唰唰唰幾下,放倒一片。
韓鏢師也不甘示弱,雖然武功比年輕俠客差了那麼一點意思,但也算得上老當益壯,一杆長槍舞得虎虎生風。
就連嬌滴滴的宋公主,也抄起一根燒火棍,氣勢洶洶地準備加入戰鬥,一副“老娘可不是好惹的”架勢。
這場突襲來得快,去得也快。
黑衣人像潮水般退去,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還好隻是小毛賊,戰鬥力也就五的渣渣。”茅保潔拍了拍胸口,故作輕鬆地說道,但心裡卻像明鏡一樣:敵人的目標明確,行動迅速,顯然是事先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隊伍裡,有內鬼!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嚴將軍一臉緊張地跑到宋公主身邊,噓寒問暖。
宋公主翻了個白眼:“本宮好歹也是皇室血脈,這點小場麵還能嚇到本宮?倒是你,嚴將軍,你的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啊,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一問三不知!”
嚴將軍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這……這……臣失職!”
茅保潔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公主,將軍,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茅保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眾人,緩緩說道,“咱們內部,怕是出了點小問題。”
年輕俠客走到茅保潔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保潔,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茅保潔神秘一笑:“今晚,你就知道了……”
夜幕降臨,關隘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茅保潔故作神秘地搓搓手:“咳咳,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她故作高深地環視一周,像極了電視裡那些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
“嚴將軍,您這印堂發黑,最近要少吃肉啊,容易長胖。”嚴將軍一臉懵逼:“啊?這……”
“韓鏢師,您這眼皮跳得厲害,怕是要破財啊,出門在外,錢財要小心保管。”韓鏢師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錢袋,一臉狐疑:“真……真的?”
宋公主抱胸而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茅大姐,你這是算命呢?還是抓內鬼呢?”
茅保潔嘿嘿一笑:“彆急彆急,重頭戲還在後頭呢。”她目光如炬,掃過眾人,最後定格在瑟瑟發抖的秦宮女身上。
秦宮女眼神閃躲,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茅保潔緩緩走到秦宮女麵前,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秦宮女,你最近睡眠不好吧?老是夢見……黑衣人?”
秦宮女臉色驟變,嘴唇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也倒吸一口涼氣,這茅大姐,莫非真有神算的本事?
茅保潔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夢見他們許諾你榮華富貴,隻要你裡應外合,事成之後,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對不對?”
秦宮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我……”
“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惜啊,你遇到我了。”茅保潔語氣冰冷,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我不僅知道你做了什麼,我還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秦宮女徹底崩潰了,她抬起頭,驚恐地望著茅保潔,就像看著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其他人也都驚呆了,這茅大姐,到底是什麼來頭?
茅保潔冷笑一聲:“你以為事情敗露了,就一切都完了嗎?天真!”她蹲下身,湊到秦宮女耳邊,輕聲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秦宮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茅保潔的大腿,哭得像個一百八十斤的孩子:“大姐!女俠!菩薩!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她本以為這苦情戲碼一出,茅保潔怎麼說也得心軟一下,畢竟電視裡都這麼演。
然而,茅保潔是誰?
那可是在垃圾堆裡摸爬滾打多年的保潔大媽,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這點小伎倆,在她眼裡就跟幼兒園小朋友過家家一樣,幼稚!
茅保潔麵無表情地把腿抽出來,嫌棄地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少來這套!你以為你是誰?擱這兒碰瓷呢?我告訴你,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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