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集市人聲鼎沸,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熱鬨非凡。
然而,茅保潔和周小弟所在的捐贈攤位卻格外冷清,如同這喧囂中的一片孤島。
一塊寫著“重建古墓,共襄盛舉”的粗布招牌孤零零地立著,招牌下,一口木箱空空如也,隻有幾枚銅錢躺在箱底,顯得格外淒涼。
茅保潔看著稀少的捐贈,內心如同這秋風般蕭瑟。
重建古墓派,談何容易?
所需的資源如山如海,而如今,他們連個小土堆都堆不起來。
“唉,這古墓重建之路,比登天還難啊……”她忍不住低聲感歎,眉宇間滿是憂慮。
一旁的周小弟更是垂頭喪氣,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巴。
他原本以為,古墓派好歹也是曾經的名門大派,重建之事應該會得到江湖人士的鼎力支持。
可現實卻給他澆了一盆冷水,讓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世態炎涼。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錦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踱步而來。
此人正是趙掌門,他雙手負於身後,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和質疑。
“茅女俠,你這重建古墓,聲勢浩大啊,怎麼不見成效呢?”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戲。
原本以為茅保潔會低聲下氣地懇求,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求他施舍一二。
然而,茅保潔卻嘴角一揚,直視趙掌門,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鋒芒:“趙掌門,您門派弟子習武雖勤,卻缺乏實戰經驗,如同溫室裡的花朵,中看不中用。若是古墓派重建,倒是可以提供一個實戰演練的場所,不知趙掌門意下如何?”
趙掌門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周圍的眾人也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顯然沒想到茅保潔會如此大膽。
一陣沉默之後,趙掌門竟哈哈大笑起來,“茅女俠果然快人快語!你這激將法,本掌門領教了!”說罷,他便轉身離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茅保潔看著趙掌門離去的方向,突然,她感到衣袖被人輕輕拉扯,轉頭一看,是周小弟臉色蒼白,指著不遠處……
周小弟臉色蒼白,手指顫抖地指著不遠處一群身著華服的年輕人,嘴唇哆嗦著,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他……他們……”
順著周小弟的目光望去,茅保潔看到一群全真教的弟子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不時爆發出刺耳的笑聲。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滿臉傲氣的弟子更是大聲嘲諷道:“喲,這不是古墓派的小叫花子嗎?怎麼,出來乞討啦?就你們這破落戶,還想重建古墓?簡直是癡人說夢!哈哈哈……”
這番話如同尖刀一般刺入周小弟的心臟,他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你……你們欺人太甚!”他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拚命。
茅保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周小弟的胳膊,將他拽了回來。
“冷靜點!”她低聲嗬斥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周圍的人紛紛圍攏過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緊張的氣氛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茅保潔知道,此時此刻,如果他們動手,隻會讓古墓派的處境更加糟糕。
可是,看著周小弟委屈憤怒的眼神,聽著周圍那些嘲諷的聲音,她的內心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痛苦不堪。
深吸一口氣,茅保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轉頭看向趙掌門離去的方向,心中默念:讀心術,啟動!
趙掌門看似離去,實則並未走遠,他躲在人群中,暗中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他顧忌古墓派曾經的威名,不願輕易得罪;另一方麵,他又擔心古墓派重建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因此遲遲不肯出手相助。
茅保潔洞悉了趙掌門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朗聲說道:“趙掌門,您可是擔心古墓派重建後,會成為第二個全真教?”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茅保潔,不明白她為何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躲在人群中的趙掌門更是臉色大變,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
茅保潔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趙掌門,您多慮了。古墓派重建,旨在守護江湖和平,匡扶正義,絕不會與任何門派為敵。相反,我們願意與各門各派精誠合作,共同維護江湖秩序。”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古墓派重建後,還可以為江湖培養更多優秀的人才,為各大門派輸送新鮮血液。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這番話,句句切中趙掌門的要害,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古墓派重建的意義。
他沉思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茅女俠,你說得對。古墓派重建,利大於弊。我願意提供一些幫助。”
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有人對茅保潔的能力驚歎不已,有人對趙掌門的轉變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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