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是……是飛鷹派和……和鐵掌幫,他們不知為了什麼,就在……就在山腳下打起來了!”
茅保潔心裡一咯噔,飛鷹派和鐵掌幫?
這兩個門派都不是什麼善茬,這下怕是要出大事了。
她擔憂地看了一眼身後那群新弟子,一個個都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家夥,這要是卷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是周小弟,小臉煞白,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這種緊張的情緒迅速在弟子們之間蔓延開來,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都跟緊我,不要輕舉妄動!”茅保潔語氣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行人跟著灰衣男子,朝著山腳下趕去。
剛到山腳,便聽到震耳欲聾的打鬥聲,刀劍碰撞的鏗鏘聲、人們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
隻見山腳下,兩派人馬打的不可開交,刀光劍影,塵土飛揚。
茅保潔眼尖,一眼就看到幾個飛鷹派的弟子正圍攻一個鐵掌幫的弟子,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都小心點,彆被誤傷了!”茅保潔一邊提醒弟子們,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突然,周小弟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猛地向前撲去,好巧不巧,正好撞到了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身形肥胖,被周小弟這麼一撞,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本掌門!”那肥胖男子怒吼一聲,正是飛鷹派的掌門宋金寶。
周小弟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下磕頭:“對不起,掌門,我不是故意的……”
“哼,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宋金寶身邊一個瘦高個的老者,也就是飛鷹派的秦長老,陰陽怪氣地說道,“沒規矩的東西,見到掌門也不行禮!”
茅保潔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宋掌門息怒,我這弟子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宋金寶斜睨了茅保潔一眼,傲慢地說道:“你又是哪根蔥?敢管本掌門的事?”
“在下古墓派……”
“古墓派?沒聽說過!一個小小的門派,也敢在本掌門麵前耀武揚威?”宋金寶不屑地打斷茅保潔的話,“今天這事,沒那麼容易算了!”他說著,眼神陰狠地盯著周小弟,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秦長老也在一旁幫腔:“宋掌門,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如……”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茅保潔臉色一沉,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她強壓著怒火,冷冷地說道:“宋掌門,我敬你是前輩,才對你禮讓三分,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喲嗬,你還敢威脅我?”宋金寶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欺人太甚法!”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茅保潔目光如炬,盯著宋金寶,一字一句地說道:“你……”
“你最好慶幸今天老娘心情好,不然……”茅保潔故意拖長了尾音,她開啟讀心術,宋金寶心裡正想著:“這老太婆是什麼來頭?口氣倒是不小,待會兒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而秦長老則盤算著:“這老太婆要是識相,就乖乖賠禮道歉,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哼哼……”
茅保潔心中冷笑,麵上卻堆起笑容,語氣和緩地說道:“宋掌門,秦長老,兩位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何必跟一個小輩計較呢?江湖險惡,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況且,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罷,大家化乾戈為玉帛,豈不美哉?”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兩位前輩德高望重,想來也不會跟晚輩一般見識吧?”
宋金寶和秦長老被茅保潔這番話弄得一愣,沒想到這老太婆看著不起眼,說起話來卻一套一套的。
宋金寶心裡暗忖:“這老太婆還挺會說話,不過想讓我就這麼算了,門都沒有!”秦長老也覺得茅保潔的話有些道理,但礙於麵子,也不好說什麼。
兩人一時語塞,氣氛略微緩和。
茅保潔趁熱打鐵,對周小弟使了個眼色,周小弟連忙磕頭道:“宋掌門,秦長老,小子知錯了,還請兩位原諒!”
宋金寶和秦長老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身後的新弟子們都鬆了一口氣,看向茅保潔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周小弟更是感激涕零,要不是茅保潔,他今天恐怕就要遭殃了。
這時,茅保潔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溫暖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年輕俠客。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和安心。
他們之間無需言語,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宋金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古墓派的朋友都這麼說了,那今天這事就……”他故意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先記著!”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