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壯漢的目光掃過茅保潔一行人,最終停留在周小弟身上。
那眼神,仿佛獵犬鎖定了獵物,銳利而凶狠。
“就是他!跟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絡腮胡一聲暴喝,手中馬鞭一甩,指向周小弟。
周小弟嚇得臉都白了,“我…我不是…你們認錯人了!”他聲音顫抖,連連後退,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李姑娘。
李姑娘連忙扶住他,一臉擔憂。
這絡腮胡壯漢哪管他辯解,大手一揮,身後幾個江湖人立刻跳下馬,如同餓狼撲食般朝周小弟衝了過去。
“慢著!”茅保潔一步跨出,擋在周小弟麵前,一股凜然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你們說他是逃犯,可有證據?”
“證據?老子說他是就是!識相的趕緊滾開,彆妨礙我們辦事!”絡腮胡不屑地冷哼一聲,在他看來,茅保潔一個老太婆,根本不足為懼。
茅保潔冷笑一聲,“好一個‘說他是就是’!你們這群江湖敗類,好大的威風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民,真當這世上沒有王法了?”她雖然表麵平靜,但內心早已波濤洶湧,這群人如此囂張跋扈,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年輕俠客也站了出來,與茅保潔並肩而立,手中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劍鋒直指絡腮胡。
“想動他們,先過我們這一關!”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周圍的百姓早已嚇得四散逃竄,原本熱鬨的集市,瞬間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雙方對峙的身影,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
絡腮胡見茅保潔等人如此強硬,心中也有些猶豫。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小弟,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像,眉頭微微皺起。
畫像上的人雖然和周小弟有幾分相似,但仔細看,還是有些不同。
難道……
的抓錯人了?
就在他猶豫之際,茅保潔眼神一凜,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你們這群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她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茅保潔眼角微微一挑,心中冷笑:這年頭,沒點真本事還真鎮不住場子。
她開啟讀心術,腦海中瞬間湧入這群江湖人的嘈雜思緒。
什麼“抓錯人”,什麼“上麵交代”,各種亂七八糟的信息如同亂碼般閃過。
終於,在絡腮胡的記憶深處,她找到了關鍵線索——真正的逃犯,右臉頰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你們抓錯人了!”茅保潔語氣肯定,清脆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一把利劍斬斷了空氣中的緊張。
她指著周小弟,又指著絡腮胡手中的畫像,冷笑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畫像上的人右臉有疤嗎?這位小兄弟,臉上可是乾乾淨淨!”
絡腮胡一愣,有些狐疑地再次對照畫像,果然,畫像上的人右臉光滑如鏡,而周小弟的臉上確實沒有絲毫疤痕。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色厲內荏地說道:“就算沒疤又怎樣?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遮掩了!反正今天,他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喲嗬,還玩上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套?”茅保潔心中冷笑,她早就料到這群人不會輕易罷休。
她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刻著古墓派特有的標記,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古墓派的守護者!你們要抓的人,絕對不是他!我以古墓派的名義擔保,他若真是逃犯,我願承擔一切責任!”
周圍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古墓派的大名,他們可是如雷貫耳。
再看茅保潔手中的令牌,做不得假,這老太太竟然是古墓派的人?
絡腮胡臉上囂張的氣焰瞬間消退了大半,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畏懼。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鐵板。
年輕俠客見狀,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神色。
他緊緊站在茅保潔身邊,手中的長劍微微顫動,仿佛在為她助威。
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堅定力量,茅保潔心頭一暖,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深情,也讓周圍人感受到了。
“這…這…”絡腮胡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收場。
眼看場麵逐漸緩和,他身後的江湖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茅保潔輕輕一笑,眼神深邃,如同黑夜中的星辰,“怎麼,各位還不死心嗎?我這裡,可是有更有趣的證據呢……”她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各位,難道你們不覺得…這畫像似乎是臨摹出來的嗎?”,茅保潔的話語如同一枚重磅炸彈,炸響在眾人的心中。
絡腮胡被茅保潔一句話噎得麵紅耳赤,他仔細一看,那畫像果然有些不對勁,筆觸僵硬,毫無神韻,明顯是照著真跡臨摹的。
他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今天這是遇到硬茬了,但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麵子上實在掛不住。
“哼,就算畫像是假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同夥!”絡腮胡色厲內荏地叫囂著,試圖挽回一點顏麵,他身後的嘍囉們也跟著咋呼起來,氣氛再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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