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姑娘被抓走了!”這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茅保潔耳邊。
她心頭一緊,一股寒意瞬間竄遍全身。
怎麼會這樣?
難道錢掌門和孫長老狗急跳牆,使出了這樣卑鄙的手段?
她握緊拳頭,指節泛白,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燒。
不行,她必須去救人!
年輕俠客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道:“保潔,我和你一起去!”他的眼神裡滿是擔憂,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她會拒絕。
茅保潔深吸一口氣,輕輕掰開他的手,語氣堅定:“不用,我自己去。你留在這裡保護大家,我怕他們還有後招。”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年輕俠客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擔憂、焦急、愛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窒息。
挾持地點位於城郊的一處廢棄寺廟,陰森恐怖,月光透過破敗的窗戶,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鬼魅一般舞動著。
茅保潔剛踏進寺廟,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毛骨悚然。
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發現周圍布滿了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觸發機關。
錢掌門和孫長老真是煞費苦心,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跟她魚死網破。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茅大俠嗎?怎麼一個人來了?你的小情人呢?”一個尖細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劉小弟的身影緩緩出現,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
他捂著胳膊,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指著茅保潔大聲喊道:“各位鄉親父老,就是她!就是她打傷了我!她不僅假捐贈,還心狠手辣,大家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劉小弟的出現讓茅保潔感到意外,她沒想到錢掌門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
她冷冷地看著劉小弟,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看一個小醜表演。
“沒錯,是我做的。”
茅保潔的承認,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眾人嘩然,議論紛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錢掌門和孫長老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陰謀得逞的勝利曙光。
尤其是錢掌門,笑得臉上的肥肉都顫抖起來,他捋著並不存在的胡須,故作姿態地說道:“看吧,我就說她不是什麼好人!還假惺惺地捐贈寶物,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劉小弟見狀,更加賣力地表演起來,哭嚎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看到了吧?她就是個魔頭,不僅打傷了我,還想搶奪寶物,真是喪儘天良啊!”他聲嘶力竭地吼著,涕泗橫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茅保潔卻絲毫沒有慌亂,嘴角反而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她緩緩環視四周,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內心。
“你們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百口莫辯了?”她輕蔑一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下一秒,她如同切換了頻道一般,語氣陡然一變,變得冰冷而銳利。
“劉小弟,你以為你裝得很好?我早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你!是錢掌門,沒錯吧?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區區幾兩銀子就讓你出賣自己的良心?還有孫長老,你們狼狽為奸,想要陷害我,奪取寶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茅保潔的話如同利箭一般,直接刺穿了劉小弟的偽裝。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驚恐,身子也開始瑟瑟發抖。
他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的表演,就像一出拙劣的戲劇,被茅保潔當眾拆穿,徹底崩塌。
在場眾人聽到茅保潔的話,再次陷入震驚。
他們看向錢掌門和孫長老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戒備。
錢掌門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像是被人生生掐住脖子的鴨子,臉色變得鐵青。
孫長老也慌了手腳,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眾人對視。
“你們…你們彆聽她胡說八道!她血口噴人!”錢掌門色厲內荏地喊道,但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茅保潔看著眼前這出鬨劇,隻覺得好笑。
她就知道,這些反派的套路永遠那麼低級,隻要稍微用點心,就能輕鬆識破他們的陰謀詭計。
“我胡說?等我把你們的計劃全盤托出的時候,你們還能這麼嘴硬嗎?”茅保潔嘴角上揚,眼神如刀一般掃過錢掌門和孫長老,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的計劃是……”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保潔!我來了!”
年輕俠客像一陣風似的衝進寺廟,看到茅保潔毫發無損地站在人群中央,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一般。
“保潔,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和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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