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賊捉贓,捉人拿雙。
趙琪提前跑掉令家屬院那些舉報的人,不僅挨了紅小兵的一頓臭罵,還差點引火上身,於是紛紛將矛頭對準宋福田。
哪怕宋父他們對外宣稱,這隻是個誤會,趙琪是喝醉酒不小心走錯了房間。
現在她已經回老家了,大家還是不相信他的話。
宋福田是喝醉了又不是死了,怎麼會毫無意識呢?
何況家裡隻有兩個大男人,他灌女孩酒,到底安得這是什麼心呐!
說什麼走錯了房間,這一定是宋福田不想被批鬥而找的借口。
所以在紅小兵那裡受過氣的家屬們,依然逢人便說宋家的醜事,他們親眼看到的這還能有假?
在大家的添油加醋下,宋福田的名聲很快就變的臭不可聞。
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看他都一臉嫌棄,過激的人還會朝他吐口水。
一時間,機械廠家屬院裡到處充斥著,關於他和趙琪的風流韻事。
宋福田每天回家就會跟趙翠蘭吵架,二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因為矛盾升級,他們對彼此的怨恨與日俱增。
宋家曾經的和睦景象,早已蕩然無存。
宋宣和宋羽身為宋父的親生兒子,自然也難以逃脫這場風波帶來的影響。
好在原主性格低調,且為人老實本分,平時在車間裡與工友們相處融洽。
大家雖然聽說了宋宣家發生的這些醜事,但也並沒有過多地為難他。
他們對宋宣更多的是同情,感歎他運氣不佳,竟然攤上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父親。
每當有人好奇地向宋宣詢問起,那日他家的具體情況。宋宣總是會尷尬地笑笑,然後無奈地長歎一口氣,並不多做解釋任由那些好事者們,自行去猜測揣摩。
眾人的指指點點,讓宋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回到家中後,他沒少跟趙翠蘭吵架。
今天也是一樣,宋父在外麵受到了不少嘲笑,進門看到在家裡做家務,一點兒影響都沒有的妻子。
他想到家屬院裡,那些老嫂子都在批判自己同情趙翠蘭,心裡很不平衡,怒氣衝衝地吼道:“趙翠蘭,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我可被你害慘了!”
“你不動歪腦筋,事情怎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這麼多年的好名聲,全讓你這敗家娘們給敗光了。”
趙翠蘭哼著歌踩著凳子,去擦拭櫃頂上的灰塵,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嗬斥。
那猶如驚雷的聲音,震得她身子猛地一顫,險些摔到地上。
趙翠蘭扶著櫃子,委屈地轉過身去,試圖為自己辯解道:“這哪能全怪我呀!”
“要是你睡覺的時候能把門關好,趙琪又怎麼可能走進房間呢?”
宋父不想聽她解釋,心裡火氣旺盛,“我掩上門了,而且都睡熟了,我哪裡知道她為啥會跑到房間裡來?”
在外麵他需要時刻保持克製和冷靜,無法隨意發泄自己的情緒,回到家裡後宋父就沒有這些顧忌了。
“……那肯定是這小賤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趙翠蘭其實懷疑宋福田喝了貓尿神誌不清,對兒子的女人動了歪心思,但她不敢說出口。
“……彆張口閉口小賤人,叫的多難聽。你都進城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改掉這些說臟話的臭毛病。”
宋福田聽得直皺眉頭,心裡有些嫌棄,大步走到桌邊。
他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盅水,仰頭一飲而儘,然後抹了抹嘴角,繼續質問道:“小羽呢?這都什麼時候了,咋還不見他人影?”
“你這個當媽的也是,不知道管管他嗎?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哪裡需要花四百五封口,哪裡會出這些意外,落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他再這樣下去,我才懶得給他收拾爛攤子呢!”
“即使他被判流氓罪,或者被迫跟人家結婚,我也絕對不會再管他了,咱家可沒那麼多閒錢供他揮霍消災!”
“趙翠蘭,我可不止這一個兒子。”
說到這裡,宋父頓了頓,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妻子,話裡帶著幾分警告意味。
雖說他最疼愛的就是宋羽這個小兒子,但他若是爛泥扶不上牆,宋父也不可能一直毫無原則地偏袒他。
“”
趙翠蘭聽到他這番敲打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猙獰。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惱怒,開始為自己的兒子辯解起來:“當家,你彆著急嘛!依我看啊,這孩子八成是去找小雲了。”
“畢竟現在時代不同了,年輕人談戀愛哪有不約會的?不多多相處哪來深厚的情誼呢。“
“你也知道楚雲的父母,對咱家小羽的個人條件並不是很滿意。他在楚雲身上多花點功夫,讓楚雲對他情根深種,楚廠長再不樂意還能扭過孩子嗎?”
“看場電影最少一個小時,再走一走散散步,晚歸也很正常!”
聽到這話,宋父被說服了,沒再揪著這一點不放,一臉嚴肅地說道:“不管怎樣,最近都得讓他安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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