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冷汗直流,果然到底是瞞不住,對視的目光趕忙驚慌失措地挪開。
“這句話我隻說一次,上帝,你的身份,他知道便知道了,我巴不得他知道。”
目光從上帝轉向惡魔共主,寒光化作利刃刺得惡魔共主全身發痛
“但是!你,如果你和上帝那檔子破事兒給他知道了,我可不管是誰說的,所有的賭局全部推倒重來,包括你們兩個。”
轉身再次看向上帝,“也全部推倒。”
希望這是下最後通牒了!
“話說回來,你和上帝的關係……一天一天地也熬了這麼多年了,我倒好奇,你們兩個現在……心到底在哪兒?”
“你自己說的,不讓我們在賭局中動手腳,這麼多場賭局過來了我們也照做了,那些可以忽略不計的偏差又與我無關,現在反倒是你挑事,這是什麼意思?”上帝質問道。
希望抬腳向上帝走去,隱隱地說:“我是說過,可你們聽了嗎?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們體貼我,點到為止,不打破平衡?上帝,我倒真有件事想找你。”
汗水浸透了上帝的衣襟,他記得上一次希望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他殺上天堂,毀掉賭局的時候,這種事像烙印一般刻在了上帝的骨子裡,哪怕賭局重建,記憶缺失,再次聽到希望說這句話時,上帝還是不自禁的產生了條件反射,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仿佛此刻的希望是一個掌握著上帝生殺予奪大權的暴君,而上帝頭頂正懸著一把劍,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劍鋒也一點一點地靠近頭頂。
走近了,希望長舒一口氣,好像用一瞬間下定了某種決心,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上帝,“幫我一個忙。”
霎時間,上帝和惡魔共主兩個人都愣住了,還沒來得及多想,希望再度開口。
“在不改變賭局進程和穩定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將賭局的結果向你那邊偏移點。”
時間的長河刹那崩潰,兩人對視的目光凝固,,耳畔轟鳴,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什……麼?”
可是對於這個日思夜想,與惡魔共主明爭暗鬥了許久的癡情人上帝來說,他內心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拒絕——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
希望給的兩個限製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說得輕飄飄的,現在的賭局穩定性脆的跟紙一樣,除非有人想自尋死路,再一次毀掉賭局,拉著賭局裡的所有人一起陪葬,至於將賭局的結果向上帝那邊偏移,說白了,就像一個戒毒人員到最後關頭再次吸食了毒品,從此功虧一簣,萬劫不複……
不管是把這爛攤子扔給了誰,都相當於扔了一顆定時炸彈,誰敢接手?
賭局先後幾次覆滅,為了重建賭局三人已經傾儘了所有,萬一一個不經意的失誤把賭局再次毀了,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用來複原了……
而希望就將這顆炸彈硬生生的塞給了上帝。
哪怕是和惡魔共主鬥了這麼長時間,也不過是讓上帝心有怨恨,不服氣罷了,姍姍回過神來的上帝語無倫次,“什麼……你……我……你這……”
惡魔共主壓著嗓子一字一句地說:“你確定?後果誰來承擔?”
“我!”
希望斬釘截鐵地說。
上帝劫後重生的大口喘著氣,抽噎一般的顫抖著胸腔,全身冷汗直流,卷著舌頭說:“你……”。
此刻的上帝隻想哭,就算他不願意,可希望這句話對於上帝來說真的是如大赦天下般不敢想象,隻是可惜的是,如果早個幾百年,或許上帝真的會肆無忌憚地瘋狂張揚……多年的委屈和千言萬語混在淚水中成股而下。
希望閉上了眼,平靜的呼吸安撫著自身情緒,“遺失的天平我會儘快找回來,上帝,這一次就拜托你了。”
上帝失聲狼狽地笑了兩下,說:“哼!你說……變數不大……能接受,可是……你這麼做……是要逼我……逆了這一世賭局!後果……一百個你都扛不住。我做不到……”
“那能怎麼辦?我熬了這麼多年,都快要熬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就算是命懸一線我也得抓住,不是嗎?”希望紅了眼,姿態儘顯狼狽。
惡魔共主姍姍道:“風水輪流轉,高處不勝寒,這位子……我座太久了,這次,我就讓了吧!”
“讓了……”上帝喃喃道:“你這讓的,是斷頭台啊……”隨即歎息道。
“可是我若不讓,我也輪不到這斷頭台。”
惡魔共主不敢去看希望,也不敢看上帝,眼神四處躲閃,說話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希望走了,壓抑著的瘋狂的氣氛隨即開始爆炸,兩人紛紛癱在自己的位置上,劫後重生的上氣不接下氣,兩邊蕩漾的光暈也混亂起來迅速消散,濃鬱的光霧後,有東西若隱若現,兩人都看到了對方身後的意象,不由得臉色大變,先後揮出一道光刃,在殿堂中央處相撞,緊接著便湧出滾滾的金色黑色光霧,褪去的顏色再次蓬勃起來。
此刻是徹底癱了,宛如病氣纏身的老人一般眼神渙散,因過度充血的肌肉緊繃了許久,如今緩緩的鬆弛下來,竟有些莫名的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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