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音笑容淺淡,靜靜聽著小嬋歡快地向她描述當時的場麵。
“幸好夫人早早告了病,老夫人才沒派人來請夫人出麵,不過要我說啊,出了這種醜事,老夫人也沒臉喊夫人過去瞧呢。”
小嬋有點幸災樂禍,話到這還俏皮得吐了吐舌,“那蕭瑤兒被打了幾巴掌,頭發也被扯了幾把,倒也沒傷到哪兒去,哭得比死了親娘還慘!蕭姨母心疼女兒,自然不依不饒的,可老夫人也不是個善茬兒!”
“大小姐還到處嚷嚷,說蕭瑤兒處處搶她東西,心思不軌,不是個好貨!”
“大人約莫是不耐煩了,最後就說讓大小姐跪一夜祠堂!”
“這下可好了,看蕭姨母還有什麼臉在裴府待!”小嬋狠狠啐了一口,“貪嘴饞舌的老婆子,再想挪用咱夫人的血燕,可是不能了!”
經這一事,蕭姨母和裴老夫人算是生了一些齟齬,隻怕短時間內,蕭姨母就要帶著蕭瑤兒離開京城。
小嬋見自家夫人神情厭倦,以為她今晚累壞了。
每回夫人侍寢後回來,都累得特彆厲害,攝政王正值年輕,身強體健的,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每每都把她家夫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小嬋看著就心疼,忙要去準備熱水,讓夫人舒舒服服泡一個澡,再換上乾淨衣服,好好睡一覺。
陸晚音沒有解釋,心裡還念著遠在攝政王府的那個柳美人。
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傾國之色,居然能讓一向不近女色的攝政王動了心思。
此事斷然不能讓裴思恒曉得,否則陸晚音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可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裴思恒早晚還是會知道的,如今之計,隻能想辦法奪回攝政王的注意力,或是另尋靠山……
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難如登天。
普天之下,能比攝政王還厲害的靠山,怕是隻有當今天子了。
……
沛國公府內。
陸惜寧收到了裴思吟命人送來的信,知曉了裴家最近來了位千嬌百媚的表姑娘,這個表姑娘還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處處勾引她的裴郎!
氣得猛然一拍桌麵,怒罵:“好個下賤東西!區區一個窮酸縣令的女兒,也敢跟我搶人!”
手裡的信紙被她攥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
陸惜寧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會一會那個表姑娘,偏生自己最近一直在被禁足,莫說是國公府了,她連自己的院子都踏不出去!
為此,她哭過,求過,也鬨過,國公夫人和兩個哥哥雖然心疼她,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出院子透透氣。
但國公爺畏懼攝政王的威勢,生怕消息傳到了攝政王耳朵裡,即便也心疼女兒,卻始終不肯鬆口放她出來。
陸惜寧無計可施,生怕裴郎當真被那個騷狐狸精給迷住了,深知裴思吟是株牆頭草,根本靠不住的,索性就命人去尋陸二公子來,就謊稱自己身體不適想哥哥了。
果不其然,陸從文得知後,立馬急匆匆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