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音愣了愣,一時間有些錯愕,呆愣愣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饒她巧言舌辯,口吐蓮花,也無法提供自己未與裴思恒同房的證據。
更何況,若是王爺信她,實則根本無須證據證明。
若是不信,縱然她把心都剖出來自證清白,攝政王也依舊不屑一顧。
想明白後,陸晚音反而不浪費口水了,隻故作羞辱又難過地垂頭落淚,說上一句:“妾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字虛假,就讓我國公府滿門上下,雞犬不留!”
這賭咒不可謂不毒辣,竟然把整個國公府都搭上了。
隻要攝政王想,發落一個國公府並非什麼登天摘月的難事,片刻後,他才鬆開了陸晚音的下巴,寒聲道:“那好,本王就信你一次,若是被本王發現,你一直以來都在欺騙本王,利用本王,私下同你那窩囊廢夫君尋歡作樂,本王就讓你國公府滿門男丁人頭落地!”
“女眷通通發落至軍營裡,犒賞本王手底下那群士兵。”
“至於你,陸晚音,本王會用一把鐵鏈子,穿透你的腳踝,將你鎖在本王的床榻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不知又過了多久,終於雨停了。
陸晚音腿軟到根本站不起來,更彆說是走路了。
癱軟在雜亂狼藉的草堆裡,衣衫不整,鬢發淩亂,哪裡還有半點官夫人的端莊姿態?
攝政王自顧自穿戴齊整,吃得饕足意滿後,心情總算愉悅了不少。
垂眸見陸晚音磨磨蹭蹭的,竟也不覺得煩,反而彎腰伸臂,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嚇得陸晚音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麵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本王不介意在此地留宿,隻不過裴夫人是旁人的正頭娘子,隻怕一個夜不歸宿的罪名,就能讓你身敗名裂,被休棄驅趕。”
陸晚音輕咬下唇:“多,多謝王爺體恤。”
攝政王勾唇,抱著她大步流星出了山洞,吹了個口哨,馬兒就噠噠噠地跑了過來,攝政王命令馬兒跪下。
那馬兒立馬前腿下跪,攝政王趁機將陸晚音小心翼翼地放在馬鞍上,才一觸碰到馬鞍,陸晚音就難受地蹙緊了眉。
還下意識伸手護住自己發疼的悶脹小腹。
攝政王利索地翻身上馬,將人往懷裡攬的同時,手也從後摸上了陸晚音的腹部,低聲道:“怕懷孕就自己回去老老實實喝藥。”
他才不屑於要陸晚音的孩子。
陸晚音嗯了一聲,感覺那隻大手在她肚子上輕輕揉了揉,很快不適感就減弱了幾分,就沒有過分抗拒。
小嬋和馬夫隻是暈了過去。
小嬋倒是還好,暈在馬車裡,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可憐馬夫就慘了,在大雨中躺了足有一個時辰,凍得麵色發青。
攝政王瞥了馬車夫一眼,陸晚音生怕攝政王把她的馬車夫弄死了,趕緊解釋:“此人最是忠厚老實,賣身契在我手裡攥著,肚子裡沒墨水,不會寫字認字,還是個啞巴!”
言下之意,斷然不會出賣她。
攝政王不置一詞,實則除了擔心這個之外,還不樂意任何男人接近陸晚音,哪怕是自己派出去的暗衛,也哪怕是一個又矮又矬的卑賤啞巴車夫。
陸晚音是他的禁臠,旁人看了陸晚音,就是對攝政王的不敬。
“本王回頭會替你挑選一個女護衛。”頓了頓,攝政王又補了句,“你最好安分守己些,否則本王剝了你的皮!”
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在意陸晚音!
回到裴府時,陸晚音早已經精疲力儘,趕緊帶著小嬋回到院子裡沐浴更衣。
還不到子時,剛準備就寢,外麵就傳來了動靜,看守院門的婆子大聲喊叫:“不許進!這麼晚了,咱們夫人已經睡了!”
“彆說是你們這些醃臢婆子,就是老太太親自來了,那也不成!”
動靜越鬨越大,陸晚音讓小嬋出去瞧瞧。
等小嬋回來時,一臉氣憤地說:“夫人!是老太太身邊的老媽子來了,還帶了幾個道士,說是府上不乾不淨的,出了勞什子的邪祟,就在府裡做了法事,還說要把黃符貼滿整個府才肯作罷!這不,現在貼到咱們院子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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