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寧恨得不行,見打罵完了人,就搖著扇子往會客廳去,忙出聲阻攔道:“公主,我願與公主聯手鏟除陸晚音!”
靜和公主腳下一頓,回眸冷睨了她一眼,嘲諷道:“就你?你現在連自身都難保,如何能為本公主所用?本公主身邊可不留無用之輩!”
“有用無用,不是光靠嘴說的。”陸惜寧神情陰狠,壓低聲兒道,“隻要能除了陸晚音,讓我做什麼事都行!”
靜和公主用審視的目光,居高臨下盯了她片刻,唇角流露出一抹殺意。
會客廳。
丞相千金正同陸晚音寒暄,許久未見,兩人倒是有說不完的話,提及近來京中發生的事,丞相千金道:“我當時人在青州,聽說你在京城遇刺了,嚇了一大跳,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幸好你人沒事,真是太好了。如今又受封縣主,看那些個長舌婦還怎麼挖苦你。”
陸晚音淡然一笑,與丞相千金閒聊。
趙嫣然作為今日的東道主,自然要過來見個禮,她依舊是之前那般高傲,目中無人,一上來就陰陽怪氣:“呦,恭喜你啊,陸晚音。如今都受封縣主了,真是好大的本事,連你那什麼妹妹的風頭都搶了個乾淨呢,就她那心胸,隻怕要記恨你到死了。”
對於趙嫣然這個人,陸晚音不喜歡,但也不至於敵對。
曉得她就是這個脾性,天生嘴毒,尋常怕是都不能舔自己的嘴皮子的。
聞言,陸晚音淡淡道:“許久未見,趙姑娘還是這般光彩照人呢。”
“得了!”趙嫣然冷哼一聲,“不想誇就不要誇,儘說這些個冠冕堂皇的好聽話,聽著讓人惡心。”頓了頓,她的目光掃向了一旁鬼鬼祟祟,時刻盯著這邊動靜的妹妹趙嫣華,又嗤的嘲弄一笑,“不過我還是奉勸縣主一句,我家那位妹妹也不是個善茬兒,慣會裝無辜裝柔弱,表麵跟你親親熱熱,最是擅長背地裡捅刀子,是個陰險人兒。”
語罷,她就冷眼睨了趙嫣華一眼,然後就一耍衣袖轉身就往其他貴女的方向去了。
“莫與她一般見識。”丞相千金拉著陸晚音的手,低聲道,“她啊,小時候不是這樣的,自從她的母親因病離世後,那薑氏就當了續弦,不就後生下了一個女兒。明著是趙嫣然欺負薑氏母女,不過我瞧著啊,那薑氏母女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正說著呢,那薑氏就一臉笑容地湊了過來,客套道:“縣主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了。招待不周,還望多多包涵。”
陸晚音不喜同薑氏打交道,隨口應付了兩句。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名內侍快速跑到前麵,高宣道:“靜和到!”
此話一出,陸晚音的神情瞬間就變了。
靜和一向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毫不誇張地說,有靜和公主在的地方,陸晚音就得退避三舍,否則必會被靜和公主刁難。
“見過!”
一群貴女們迅速湧了上來,紛紛曲膝行禮,陸晚音站在人群中央,也跟著行了禮。
“都免禮罷。”靜和公主道,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幾乎第一眼就找到了陸晚音。
實在是太好找了,一身錦衣華服,佩戴血翡翠頭麵的陸晚音,簡直美豔動人到了極致,像是天上的九天玄女下了凡,美得都有些不真實了。
靜和公主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眼底流露出一抹狠意,陰陽怪氣道:“呦,這不是皇兄新封的陵陽縣主麼?居然也來此赴宴了?這身上戴的頭麵看著價值不菲啊,連宮裡都難得一見呢,居然會出現在你身上。縣主真是好生闊綽,隻怕連後宮好些個嬪妃都不如呢。”
這副頭麵是攝政王此前送的。
當時還是用波斯地毯卷著的,陸晚音挑選首飾時,一眼就挑中了。
雖不曉得來曆,但看成色和材質變曉得,定是價格不菲,想著與今日的裙子較為般配,這才戴了這副頭麵來。
但無論如何,她如今不過是個縣主,怎麼能穿著打扮得比後宮的嬪妃還要奢華?
萬一傳到宮裡,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陸晚音不卑不亢地道:“妾身有自知之明,如何能同宮裡的嬪妃相比?”
“那倒也是,算你識相,記得自個兒的身份。隻不過……”話鋒一轉,長宮主走了上前,手裡握著的團扇,扇骨是用羊脂白玉做的,夏日握在手心沁涼一片,此刻在她手裡搖啊搖的。
近距離打量了陸晚音片刻後,才跟找到了突破口一樣,寒聲道,“隻不過,這頭麵似乎是血翡翠?血翡翠名貴,就是在宮裡也不常年,你不過是區區一個侍郎夫人,一年的俸祿能有幾個錢?如何能替你置辦這般昂貴的頭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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