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在電影裡都這麼慘。”
梁靳桓忍不住走上前,這段日子裡,他瘦得很厲害,眼神深邃極了,麵色也沉著沒舒展開來,公司倒是越來越紅火了,隱隱有些要超過寒家的勢頭,身體卻不行。
像長得好看的殺人犯,舍友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她們扯住木槿的手,就想跑。
木槿對著舍友搖搖頭,看著梁靳桓的樣子,無奈的笑了,沒有回答他,隻是說:“您最近有好好吃飯嗎?”
“沒有。”
“我想你了。”
“想得要瘋了。”
“可是你一定特彆恨我。”
“我不敢找你。”
“我隻是想看你拍的電影,卻碰到你。”
“你天生就是來折磨我的。”
他每說一句就往木槿身邊走一步,最後走到她麵前。
舍友們吃瓜吃得很開心,一邊點頭一邊哦哦哦是這樣啊。
木槿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梁靳桓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呆滯了一秒鐘。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喝粥好不好?”她揮揮手跟舍友告彆,拉著他走。
梁靳桓反常地一句話也沒說,要是平常他早就決定好去哪裡了,不接受反駁。隻是覺得自己很可笑,想好好抱住她,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摟得木槿呼吸不行。
木槿歎了口氣,慢慢掰開他,盯著他有些控訴的眼神:“我做錯了什麼呢?您憑什麼那麼看著我?我容木槿從頭到尾,從以前到現在,一切都聽你的還不夠嗎?您明明給了錢,我還要在投入身體的基礎上投入感情?梁先生未免也太過分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甚至有些人也認出木槿來,梁靳桓看她不在乎的樣子,這回他替她在乎,拉著木槿就走了。
兩個人站在一條巷口,沉默了很久,梁靳桓突然開口:“容木槿,我們兩個是不是從沒有好好說過話?”
“是您太任性了,”她一直在歎氣,“我算是什麼啊,就像是您眼底的一隻螻蟻,您就算夠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不要說這種話,你何止算什麼,我早就不能用價值來衡量了……”他再一次抱住她,這次木槿沒有掙紮。
她眼中分明含著淚,低聲說:“謝謝,這真是從我出生到現在聽過的最動聽的話了。”
“走吧,我餓了。”他溫柔地擦拭她的眼淚,對他人對木槿,從沒那麼溫柔過。
終於把這種幼稚鬼給扭回來一點。木槿鬆了一口氣,果然年齡不是成不成熟的標簽。
變了一點也是好的開始,至少一顆螺絲開始鬆動,離整個結構崩潰也不遠了。
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梁靳桓變得溫和了一些,也沒有那麼固執了,木槿重新搬回梁家。
“l先生很溫柔,做的西紅柿炒雞蛋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