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著車的事情,警察局就打來了電話,說是楚郇的車找到了。
剛到警察局,一進門,他就又看見那個穿得很薄的姑娘,正低著頭,散著一頭長發,手也揉著裙子,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他拿著鑰匙出來的時候,隻聽見一名女警察正溫聲細語地哄著小姑娘,生怕她害怕,“告訴姐姐,那個人是撞你哪兒了,彆怕,不是開著豪車就能仗勢欺人的,說出來,姐姐幫你教訓他。”
似乎是車主的小青年一聽火氣就起來了,當場就和警察懟了起來,“不是,警察同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是我仗勢欺人咯,真是天地良心,我要是仗勢欺人會來警察局,早就報出名號說我爸是誰誰誰了,嘖。”
“所以你是不是在轉角刮了人家姑娘!”女警插起腰看著那個人。
“唉唉唉,是,”男青年一下子弱氣了,“配合行動,配合行動。”
楚郇會心一笑,剛想出去,就聽見那姑娘開口了。
“姐姐,我沒事,這位大爺也是不小心,我也是不小心的,沒有必要進來,如果能夠走的話,我就先走了。”姑娘輕輕柔柔,說話像是風一樣,楚郇當場就愣在那兒。
“槿兒。”楚郇叫她,隻見她震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看見楚郇。
“哎。”木槿應了他,笑起來,滿心信賴,“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原來你們認識啊,這就好辦了,”女警察鬆了一口氣,“這姑娘死活不在那些文件上麵簽字,說她家人說不能隨便簽字,就一張責任認定書她都不願意。”
楚郇知道她不是不願意,隻是她不認識字。
“家長可以代簽嗎?”楚郇摘下口罩,“我是楚郇,槿兒應該同意讓我代簽的。”
“對。”木槿乖巧地點點頭,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眼神沒有移開過。
女警察認出楚郇是誰,見木槿也同意了,也就讓楚郇把名字一些東西給簽了。
“手去醫院看了一些,沒骨折也沒脫臼,就是腫得有些嚇人,藥也開了,你記得讓她吃。”車主說完再留下五千塊錢和電話號碼就走了。
“給我看看,你的手怎麼樣了?”兩個人坐在門口,木槿掀開腫成豬蹄的手出來。
“真的沒骨折?”楚郇有些不確定,這麼嚴重真的沒事嗎?
木槿乖乖的,一點點把醫生和彆人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做了一個總結:“我真的沒事,哥哥。”
楚郇看著她,穿得單薄,心中長長歎了一口氣,將圍巾解了下來,圍到她身上,像往常那樣摸了摸木槿的頭,“走,我們去買點東西。”
木槿沒有問這是哪裡,她也知道這裡是真實的世界,原本木槿以為她會回到空間,可是在承受了烈火焚燒的絕望感後,她突然化作了一陣輕煙,然後就站在了街頭。
她發誓,自己絕對有遵守交通規則,那個男青年應該就是沒看到才刮蹭到她,剛才木槿就看到了楚郇,隻不過不想現在去找他,可沒想到楚郇先發現她。
此時,楚郇正和她站在一大排姨媽巾麵前發呆。
木槿此時應該是不會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而楚郇則是,不知道怎麼挑。
還好導購小姐及時過來,不然楚郇都要瘋了,木槿憋著笑,看著楚郇冷著臉拿著一堆姨媽巾。
他真的萬分慶幸他帶著口罩。
一切都很虛幻,挑衣服,買零食,一直到到楚郇家,他坐在沙發上,打電話找門路辦身份證。
“哥哥,我去做飯。”問清楚爐灶怎麼用,木槿就到廚房去倒騰了。
還是覺得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他總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四個小時前楚郇還在自嘲,又不是自己寫了木槿就會複活,而現在,木槿正在廚房裡做飯。
當夜晚的帷幕拉下,廚房裡也傳來一陣陣的香味,還有木槿的聲音,她說:“哥哥,吃飯啦。”
“好。”楚郇敲打著發麻的腿,走近廚房,看見在一陣煙霧繚繞中的木槿,鮮活的人。
木槿剛端起一盤菜要轉身,就被楚郇從身後抱住,脖子落下了淚。
“我的手好疼。”木槿撒嬌地說:“你要抱也要幫忙把菜先放好呀。”
“嗯。”楚郇低沉著接過菜,將口袋中放著的花藏起來。
兩個人在溫馨的燈光中和睦相處,這種溫暖更是銘刻於心的。
超越時間、次元的約束,兩個人終於相會。
一小時後,楚郇正低著頭幫木槿的手抹藥,原本細白的手臂腫起來,發青發紫,有些可怖。
“痛嗎?”楚郇輕輕地幫她上藥,生怕木槿感覺同,“被火燒的時候……”
“不痛啊,”木槿搖搖頭,然後笑著對他說:“還好哥哥最後沒有受傷對不對?我聽到有人在門口喚你”
“對。”他笑著,離遠了她,“我明天帶你去看學校,帶你去上學。”
木槿很開心,但是楚郇分明是在兩人之間建立了一座堡壘。
楚郇知道,現在的木槿正是年輕貌美的十六歲,在現代,這個年紀的孩子正無憂無慮地上學,他如今三十二,足足大了她十六,隻要不是禽獸,就不能接受這種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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