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第二天,海北市山區內的望天宗內。
在海北市的山區深處,望天宗靜靜矗立,仿若隱世智者,見證歲月滄桑。
踏入山門,兩尊兩人多高的巨大石像映入眼簾。
它們周身散發古樸厚重的氣息,歲月刻痕遍布,卻無損莊嚴。
石像手持長劍、劍指蒼穹,雙目凝視遠方,似在守護這片神秘之地。
沿著蜿蜒的青石小徑前行,可見錯落的木質建築。
它們以榫卯搭建,堅固精巧,飛簷鬥拱、雕梁畫棟,房簷木雕的瑞鳥、猛獸栩栩如生。
小徑旁,潺潺溪流清澈見底,可見水底沙石與穿梭的小魚。
溪水順勢而下,形成幾處小瀑布,水花飛濺、晶瑩閃爍,落入水潭,清脆悅耳。
再往裡走是寬闊平坦的練武場,石板鋪就的地麵光滑如鏡。
四周矗立著巨大石鎖和石墩,一旁高聳的觀武台上,擺放著古樸石椅。
望天宗的後山是茂密山林,古木參天、遮天蔽日。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形成金色光柱。
林間草木與藥香彌漫,其間珍稀藥材眾多,是弟子采藥修行之處。
鳥鳴與樹葉沙沙聲交織,宛如自然交響曲。
望天宗隱匿山水間,雄渾大氣與靈動秀麗並存,儘顯獨特魅力與深厚底蘊。
在望天宗那山清水秀的涼亭下,陽光透過枝葉斑駁地灑落在石凳上,聖女獨自靜坐,眼神卻有些放空,思緒飄向了那個令她又羞又惱的男人——顧北。
回想起與顧北的初次交鋒,那一幕幕畫麵如電影般在她腦海中不斷放映。
她全力施為,卻被顧北輕易化解,那些攻擊在他麵前仿若孩童的玩鬨,不值一提。
而他那滿含戲謔與嘲諷的話語,更是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她那向來高傲的內心。
可奇怪的是,自那之後,顧北的身影卻時常在她心間浮現。
她本應痛恨這個讓自己顏麵儘失的男人,可每次想起,心中湧起的情感卻複雜難辨。
她想起顧北麵對自己攻擊時的那份從容淡定,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強大自信。
他隨意拋出的紅酒杯,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那一幕深深震撼了她的心靈。
在以往,她自恃天賦異稟,是宗門的天之驕子,對同齡武者皆不屑一顧。
但顧北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她的認知。
他與自己年紀相仿,卻有著遠超她想象的實力。
這種差距,不僅沒有讓她心生抵觸,反而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將她的心越拉越近。
她又憶起顧北對她提出的那些無理要求,讓她在眾人麵前跳鋼管舞,這是何等的羞辱。
可當她看到顧北那冷峻的麵容,和不容置疑的眼神時,心中竟莫名地產生了一絲順從。
她試圖說服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對強者的敬畏。
可每當夜深人靜,那份悄然滋生的情愫卻愈發濃烈。
她開始期待能再次見到顧北,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
她渴望再次感受他的強大氣場,聆聽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哪怕依舊是對她的嘲諷。
想到這裡,聖女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她連忙低下頭,試圖掩飾這份羞澀。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個男人產生如此莫名的情愫,但這種感覺卻如同春日裡破土而出的嫩芽,勢不可擋地在她心中生長蔓延。
此時,一位老者出現在了虞白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