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建倉庫的工程,江頌宜交給江懷川監工。
江懷川每天除了送鹵肉到青樓和酒樓就無所事事,他不情不願地接下這個活兒,每日待在後院監督工人乾活。
過了兩日,有個自稱是“蕭將軍親兵”的小卒尋到江家,邀江頌宜到千味樓見麵。
江頌宜知道,有生意送上門了。
她在約定的時間到了千味樓,酒樓夥計在前麵帶路,引她上了二樓雅間。
推開雅間門,圓桌旁坐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男子相貌端正,氣質卻十分不羈,而且他顯然剛從軍營訓練完出來,身上穿著臟兮兮的戎裝。
這會兒一條腿屈起,踩在旁邊的椅子上,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寫著“玩世不恭”。
桌上放了一碟花生米並一壺酒,他正在自斟自飲。
江頌宜估摸著此人就是蕭秉寧。
她進了雅間,屈膝行禮:“民女江頌宜,見過蕭將軍。”
蕭秉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揚了揚下巴:“免禮,坐。”
江頌宜在他對麵坐下,蕭秉寧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道:“聽王賀說,你是京城流放到庭州的罪奴,上次庭州瘟疫時抗疫有功才脫了奴籍?”
“是。”
“江家,流放罪……你是安陽侯府的人?”
江頌宜沒掩飾自己的出身:“對。”
蕭秉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哼了一聲:“江靖和江元麟害大晟失了二十萬兒郎,這筆賬你還記得嗎?”
江頌宜眉頭輕蹙:“蕭將軍,您今日邀民女前來,是來跟江家算賬的嗎?”
“不。”蕭秉寧冷笑道,“隻是沒想到江家居然這麼快就脫了奴籍,以江靖和江元麟犯下的罪行,你們江家人便是挫骨揚灰也難贖其罪。”
江頌宜聞言,起身道:“看來將軍是不打算跟民女做生意了,民女告退。”
說完,她行了一禮,轉身要走。
“等等!”蕭秉寧叫住她,“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江頌宜回過頭,態度不卑不亢:“蕭將軍,江家已經脫了奴籍,現在不是可以隨意打殺的罪奴,我今日若是在這裡出了事,江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蕭秉寧眯了眯眼睛:“所以呢?”
“您往日最愛重名聲,想必不會為了我這個平民百姓,擔上草菅人命的惡名吧?”
蕭秉寧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冷冷一笑:“回來,坐下。”
江頌宜一時間摸不透他想乾什麼,隻能轉身回去坐下。
“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蕭秉寧意味不明地說。
他本來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這會兒稍稍坐直身體,正色道:“罷了,就算為難你,死去的人也回不來了,說正經事——王賀送來的東西我看了,挺不錯的,怎麼賣?”
江頌宜也拿出做生意的架勢,開始算賬:“衝鋒衣一套十五兩銀子,沙漠作戰靴五兩,特種鋼頭盔十兩,作戰背包八兩,防風護目鏡三兩,戰術手套二兩,一套行頭單買四十三兩銀子,若是大量批發,算四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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