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宜問:“趙岱宗跟三皇子有關係?”
門房點點頭:“趙公子是京城趙家的旁支,而京城趙家跟三皇子的母族是姻親。”
江頌宜沉默了。
難怪知縣不敢得罪趙岱宗。
以趙岱宗記仇且睚眥必報的性格,要是秉公判案得罪了他,日後三皇子上位成了新皇,知縣大人的仕途就止步於此了。
“多謝小哥。”江頌宜對門房道謝,“勞你回去告訴知縣大人,此事我已知曉利害關係,會權衡處理的。”
門房走後,江頌宜去了胭脂鋪子。
前後不過半日,在趙家的煽動下,“江記胭脂摻毒,出了人命”一事在城中飛快擴散來開。
許多本是要來進貨的商人都不敢上門了,連食肆,布莊和書齋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收拾好胭脂鋪子,在門口掛上暫時歇業的牌子,江頌宜和江玉窈姐妹幾人往家的方向走去。
見姐妹幾人都不說話,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江玉窈快走幾步追上江頌宜,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這件事,你已經處理得很好了。”江玉窈道。
江頌宜一愣。
“你想想咱們剛來庭州那會兒,被人欺負了不僅要認栽,還要進牢房,雖然今天咱們還是隻能認栽,但至少不用吃牢飯了,這何嘗不是一種進步。”
江頌宜心情本來很不好,聽了江玉窈這話,她不由得樂了。
“你也進步了。”
當初江元柏在青樓被人打得半死拖走時,江玉窈想要追上去,被江頌宜攔住。
焦急憤怒的江玉窈扭頭就指責江頌宜不該攔著她。
如今出了同樣的事,江玉窈不僅沒生氣,反而來寬慰江頌宜,變著法子寬她的心。
對江玉窈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改變。
江玉窈也想起前年發生的事,她短暫地尷尬了一下,又大大咧咧地摟著江頌宜的肩膀往前走:“好漢不提當年慫……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氣也沒用,咱們回去跟大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解決的辦法吧。”
“好。”
被江玉窈這麼一插科打諢,江頌宜心情確實沒那麼凝重了。
姐妹幾人加快腳步往前走,繞過轉角時,江玉窈差點撞上一個拄著拐杖的婦人。
江頌宜眼疾手快拉了江玉窈一把,江玉窈才連忙刹住身體,沒碰到那個婦人。
那婦人似乎嚇了一跳,腳步往後一個踉蹌,手裡的拐杖掉在地上,險些摔倒。
江玉窈和江頌宜齊齊出手扶住她:“大娘,您沒事吧?”
那婦人身材瘦弱,看著不過四十多歲,頭發卻全白了,一雙眼睛像蒙了一層霧,她站直身體後連忙道:“沒事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說著,俯身到地上摸索著去撿拐杖。
江頌宜和江玉窈對視一眼。
意識到婦人是個盲人,江頌宜立刻撿起拐杖送到她手裡:“大娘,您要去哪兒?我送您。”
婦人道:“我找我女兒,她出去給我抓藥,好多天了都沒回來……姑娘,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十八九歲的樣子,比我高半個頭,她喜歡梳麻花辮,辮子上會綁一根紅頭繩,愛說愛笑……對了,她手背上還有一個褐色的圓形胎記,很顯眼的。”
江頌宜神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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