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陣法就算畫完了。”
林望站起身,拍拍手,有些滿意地看看自己的作品——相位轉換陣法,可以把他、白貓和逐光者們,全都直接送進夢境世界去。
我也算是畫過陣法的人了……也算是真正參與到超凡世界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而且,確實畫的不錯啊!
一旁的逐光者們也湊過來,看著林望畫好的陣法,士兵們連連點頭,不住地誇獎著。
“畫的不錯。”
“確實不錯,你看這橢圓畫的。”
“我女兒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次畫孩子媽,畫出來就這個感覺。”
“喂!能用就行了!”林望臉上鼓起青筋,“第一次能畫成這樣就不錯了!哪兒那麼多講究啊!”
“我們倒不介意你畫的醜,就是怕不能用。”老喬指指麵前陣法,看著那些歪歪扭扭的線條,“看著和大夫開的藥方似得,你真的確定它能用?”
“能量反應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林望抬起自己手,指了指手腕上的紙手環,又指指自己肩膀,“再說,法陣隻是起個輔助作用,真正要靠的,還是要靠阿紙。”
“他是我相公!”
“感覺更不放心了啊!”
“……總而言之,咱們這就可以出發了。”
“好,兄弟們,咱們準備……”老喬招手,同時抬頭看天,沉默幾秒後,又看了林望一眼,“咱們就這麼跳過去?”
抬頭往上看,距離頭頂上方空洞,大概二三十米距離,而距離空洞對麵的地麵,起碼還有……
三四百米不止。
這麼遠的距離,跳過去彆說安全降落了,降落成多少份都很難預料。
“……得想個辦法。”
林望思索片刻,看了一眼之前用姻緣線的那個士兵:“兄弟,你的紅線能拉多長?”
“沒算過,拉成直線應該有一兩千米吧,你是要……”
林望又拍一下肩膀:“阿紙,你的紙帶呢?”
幾個字卷到他麵前:“我也不知道!反正很長很長!”
林望臉抖了一下,對眾人說:“我的想法是,用阿紙的紙帶做個梯子,用這位兄弟的紅線當安全繩,咱們……”
他話沒說完,被貓姑娘打斷了:“喵呀!不用這麼麻煩!”
隻見貓姑娘站起身,走到阿紙跟前,拉起一根紙條,蹲到空洞下麵,作勢要跳。
“等等!”林望連忙喊住她。
“喵能跳過去,你要相信喵呀!”貓姑娘不滿,黑尾巴在身後左右搖晃著,“這高度對喵來說太簡單了!”
“我不是不信你,但你拽的是阿紙的頭發——她一半頭發都被你拽出來了。”
“哦。”
白貓跑回來,把頭發還給阿紙,又從後者手裡重新接個紙頭,跑回空洞下,蹲好。
她蹲在空洞下,抬頭看一眼對麵,嘴裡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下一秒,她雙腳發力、猛然竄起,整個人化成一道黑色的流光,一下子穿過了那空洞!
空洞中間,蕩漾起一圈明亮的半透明波紋!
“喵呀!喵怎麼突然倒過來了!”
貓姑娘突然在空中一陣手忙腳亂。
眾人看得很清楚,貓姑娘在穿過空洞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在空中突然失控、翻轉,手忙腳亂了一陣。
但她不愧是“貓科動物成精”,天生擅長平衡身姿。隻見她在半空中擰身、擺尾、又比劃幾下四肢,之後重新恢複成一個極為舒展的姿勢,落向更遠的大地。
之後,她以一個極為輕盈、矯健的姿勢,輕巧地落在地麵上,仿佛重力不存在。
好在現場每一個人,都是視力驚人的覺醒者,哪怕貓姑娘已經離他們很遠,人們依然能看到,她落在地上後,擺動著尾巴衝人們打招呼的樣子。
“出發。”
紙新娘把紙帶一端,固定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士兵們和霧族人,一個接一個爬上紙帶,穿過空洞。
等輪到老喬時,胖大男人一臉蒼白,猶豫一會兒後對林望說:“林兄弟,還是你先吧!我怕人太多這紙帶撐不住!”
紙新娘立刻扭過頭,衝著老喬彈出一連串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