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也能贖身。
不必再受製於人。
……
剛入夜,江月照常起身去了主屋,就聽見蕭雲笙傳話過來,說要宿在書房。
得了空,江月鬆了口氣,她腳踝還腫著,若上了榻,隻怕露馬腳。
趁著庫房那邊還有人,想了想拖著腳步,準備去拿瓶跌打損傷的藥。
蕭府雖比不上侯府,但幾進幾出的院子還是讓江月吃了些苦頭,不過走了半程就疼得額上沁滿了汗。
剛停下歇歇腳,一股梅花香氣從不遠處飄來。
江月心裡一動,順著香氣緩緩走到一處院子。
裡頭靜悄悄的,隻點了兩隻蠟燭,從尼姑庵摘來的梅花就擺在那蠟燭前,周圍擺著數不清的糕點。
一道高大的人影站著,和黑暗融在一起,顯得格外落寞。
見蕭雲笙是在祭奠,江月不敢打擾。
抬起腳剛要輕輕離開,不知踢到了什麼,滴答一聲。
在院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誰在外麵?”
猶豫了一會。
江月才緩緩露出身形。
“奴婢走錯了院子,不是故意打擾。”
見是她,蕭雲笙眉頭一鬆,重新看向擺的供桌,淡淡搖頭:“無妨,小魚兒應該也想謝謝你摘的梅花。”
小魚兒?
這樣親昵地稱呼,還是第一次從蕭雲笙的口中聽到。
江月猶豫了一會,走了進去。
原本遠遠看著晦暗不明的麵孔,隨著江月靠近被燭光照亮,清楚地泄露出臉上的孤寂。
“小姐喜歡,是奴婢的福氣。”攥緊了手,江月鼓起勇氣,輕聲開口:“奴婢能上柱香,祭奠一番麼?”
桌上的蠟燭微微抖了兩下,火苗輕輕浮動,將牌位上蕭魚兒的名字照亮。
像是在回應江月的話。
蕭雲笙揉著眉,長袖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接過了她手中的燈籠,換了一炷香遞過來。
伏下身子,江月將香舉過頭頂,虔誠了拜了三拜。
修長的腰肢,彎彎折折,沒有故意討好的魅上,隻有對故去人的鄭重。
自從他在朝中被人記住了名字,漸漸站穩腳跟,許多人都想趁機和他攀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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