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著一動。
傅蓉下意識露出笑,卻見蕭雲笙大步上前站在一人身後,低垂下眼眸多了幾分溫和。
等那人抬頭,如水的眸子難掩驚嚇,輕巧的五官穿著最素的裙也透露著一股清麗。
傅蓉一用力,咬破了舌尖。
“咱們回去吧。”
那揚起的心轟隆又落了地,激起無數塵埃。
一旁的攤主抱了一堆東西擠過來,人擠人的攤位更加密不透風。
江月沒了落腳的地,好在人群裡一隻大掌拉著她到了近前。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人擠人的力道,將她護的沒有受到一點顛簸。
“我不是讓你不許出府?”
江月心裡駭了一跳,見是蕭雲笙,剛露出笑。
想起自己是溜出府的,下意識的又想逃,可後頸的衣料還在蕭雲笙的手裡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隻能老老實實轉身低頭,手足無措的楞在原地,喃喃解釋:“奴婢隻是……”
“藏的什麼?”
見她給一個東西往身後藏,蕭雲笙攥著手裡剛買的東西,故意沉著臉嚇唬她。
江月搖頭,又點頭。
伸出手,零零散散的東西裝了幾個包。
其實都是一些哄孩子的東西,但讓蕭雲笙多看一眼的,是她手裡一捆新裁的布料和針線,看顏色分明是給男子準備的。
女子做針線一般都是為了送情郎,無非都是一些荷包,手帕,或是衣服。
這是蕭魚兒剛出看話本說的,蕭雲笙至今都記得,因為這個還敲過她的頭。
見江月拿的布料做衣服勉強,做荷包倒是能多做幾個。
蕭雲笙垂目,落在他腰間空空,他衣袍大多都是方便不影響練武的衣袍,嫌棄腰帶礙事,衣櫃裡的衣袍大多不帶腰帶,荷包玉墜也沒地方掛。
若是這丫頭做好荷包,他還得讓府裡多做幾身帶腰帶的衣袍配著。
“這是奴婢給虎子挑選的布料,想親手給他做幾件新衣,到時候您讓人帶給他就是了。您手裡的東西,奴婢來拿吧。”
虎子被阿靖帶著安置。
江月想著那麼小的一個人孤苦伶仃,遭此橫禍,心裡揪著疼。
昨日蕭雲笙不許她再問這事,她怕說出來將軍生氣。
心裡發慌,就連頭都不敢抬高,隻能低下頭伸手想要從蕭雲笙手裡把拎著的東西接過來。
蕭雲笙麵色一淩,這才反應過來他自作多情了。
眉目微微擰著,麵上若無其事用手裡的帕子裹住了剛買的東西收在懷裡。
隻把剛買的糕點放在她手裡。
“吃。”
“吃?”
這糕不是給傅蓉帶的?
不過兩人一同回的侯府,怎麼不見傅蓉和他一起。
江月還在緊張打量著那糕點,好似捧著什麼不得了的聖旨,蕭雲笙心裡歎著氣,他在京中就是活動的靶子引人注意。
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多露情緒,蕭雲笙隻能沉了語氣,好似不耐:“不吃就丟了,拿著麻煩。”
這糕點這麼輕,哪裡會累。
江月隻得乖乖跟著往外走,小口咬著糕點,甜。
很甜。
比那日替傅蓉買梅花糕時,隨手拋給她的青團更甜。
唇齒間的滋味讓她不忍就這麼吃掉,趁著蕭雲笙不注意將糕點塞好放回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