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顧念師父,孤當年便決然不會準許她入宮!”紫夜麵色冷峻,話語中不帶絲毫感情地冷冷說道。站在一旁的白幽見狀,心有不忍,想要開口為寒媚求情,但剛要張口,就被身旁的昡日一把拉住。昡日對著白幽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她此時切莫再多言。
白幽心中雖仍有不甘,但看到昡日堅定的神情,也隻好閉上嘴巴不再言語。而昡日則深知其中緣由,這些年來,妖狐一族仗著妖族前任之王,也就是自己與淩月的父親——閻景瀾昔日的威望,再加上他和淩月在妖族之中頗高的地位,行事越發囂張跋扈、肆無忌憚起來。
尤其是那些個妖狐,更是常常對其他族群的成員蠻橫無理,作威作福。紫夜其實早有心思對這日漸張狂的妖狐族加以懲治,隻是多年來一直未曾有所行動,無非就是看在昔日與閻景瀾的那份師徒情誼之上,以及和他從小的情義上,希望能給閻烈一個改過的機會罷了。
然而事與願違,自從寒媚入宮之後,妖狐族不僅毫無收斂之意,反倒變本加厲,愈發地猖狂起來。就連閻烈和閻寒媚麵對昡日和淩月的多次嚴厲警告,也是置若罔聞,甚至暗地裡埋怨責怪他們二人不曾出力相助,讓寒媚無法順利登上妖族王後的寶座。
紫夜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掌,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掌心湧出,瞬間便將閻寒媚辛苦修煉而來的一身修為徹底摧毀。隻見閻寒媚麵色蒼白如紙,身軀搖搖欲墜,仿佛風中殘燭一般。
紫夜麵若冰霜,無情地將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閻寒媚狠狠甩到一邊,冰冷刺骨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從今日起,廢掉閻寒媚的王妃之位,將她逐出王宮,貶回她所在的族群,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宮廷半步!至於閻烈,身為其父,竟然教子無方,導致如此惡果。即日起,廢掉他狐族族長之位,改由其子閻寒瑾接任。”
閻寒媚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地麵。她原本就因為被廢除修為而遭受重創,此刻又聽聞這道冷酷至極的旨意,更是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癱軟在地,無法動彈分毫。
“不,不,大王……您怎麼能這樣對我……”閻寒媚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聲音虛弱卻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她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望著紫夜逐漸遠去的背影,淚水模糊了雙眼。
“大王……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與我的父親毫無關係啊!為什麼您要牽連無辜的他?”閻寒媚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試圖為自己的父親辯解,但紫夜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絲毫停頓。
紫夜就這樣冷漠地轉過身,朝著宮殿深處大步走去,仿佛身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他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站在一旁的昡日來處理後續事宜。
“師父,您也累了,徒兒這就讓人送您去歇息吧。”昡日恭敬地對著身旁的白幽說道。隨後,他招手喚來了一名內侍,吩咐對方小心翼翼地引領白幽前往休息室。
“日兒,夜兒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白幽滿臉憂慮地說道,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師父,您不必為此事憂心忡忡。那妖狐族近些年來,其行事作風愈發張狂肆意、目中無人。他們如此囂張跋扈,確實應當受到些教訓和警示,好好被敲打一番了。”昡日一臉鎮定地安慰著白幽,試圖讓她放下心中的顧慮。
待白幽緩緩離去之後,昡日轉身移步,朝著渾身傷痕累累、氣息奄奄的寒媚走去。隻見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瞳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子,冷聲說道:“昔日裡,我已三番五次地警告於你,可你卻置若罔聞。想你父親閻烈平日倒也算是個英明之人,怎會生下你這般愚不可及又魯莽衝動的女兒來?簡直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說罷,昡日不禁微微搖頭,心中暗自為閻烈感到惋惜。畢竟,主人既然決定將族長之位傳予閻烈之子,那就說明主人終究還是顧念舊情,給足了閻家應有的顏麵。然而,如今這閻家出了如此不成器的女兒,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昡日大人,請您替我父親向大王求求情吧!所有的過錯皆在於我一人,是我一意孤行,不聽從您的良言相勸,才釀成今日之大禍。可是,這一切真的都與我父親毫無關係啊!”寒媚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拚儘全力抓住昡日的褲腳,聲淚俱下地苦苦哀求起來。此刻的她懊悔萬分,恨自己當初為何要那般衝動行事,全然沒有考慮到事情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平日裡的她,可謂是囂張至極,行事風格更是高調無比,且從不計任何後果。而這一切,皆源自於她那自小就對其百般疼愛的父親。無論她犯下何種過錯,父親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替她撐腰,將所有責任都扛下。也正因如此,她才養成了這般任性妄為的性子。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倘若她的父親不幸被貶謫,那麼她將會瞬間失去最強有力的依靠。要知道,她的兄長自幼便與她關係不睦,兩人之間矛盾重重。所以,指望兄長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保護她周全,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更為糟糕的是,此刻的她已然全身修為儘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得不到娘家的援助和支持,真難以想象她日後該如何在競爭激烈、弱肉強食的妖族世界中生存下去,又怎能繼續站穩腳跟呢?
“嗬!如今居然在這裡裝起孝女來了?”昡日冷笑一聲,那笑聲猶如寒風般刺骨,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譏笑,仿佛對眼前之人的惺惺作態感到無比厭惡。
隻見昡日輕輕拍去身上沾染的些許浮灰,動作優雅卻又帶著幾分隨意與不屑。隨後,他朝著一旁的侍衛揮了揮手,示意其拿一副擔架過來。待擔架放置妥當後,幾名侍衛小心翼翼地將閻寒媚抬到擔架之上。
“走!”隨著昡日的一聲冷喝,眾人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跟在他身後魚貫而出,快速離開了靈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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