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如行屍走肉般被收拾好,人便被領著到了用膳的地方,之熹這才知道了今天不同尋常的原因。
因為燕塵玉來了,自她“複活”以來,燕塵玉第一次和她一起用膳。
這很難得,也很難評。畢竟一直以來為了照顧原主的情緒,燕塵玉並不會經常來故意招原主的厭煩,雖然他早已經被厭惡到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之熹也隻是勉強扯了一下嘴角意思了意思,麵上禮貌了一丟丟,但人卻根本無心應對。
雖然但是,她還是想死。
她怎麼就就
一世英名,毀於一夜。
之熹還在這裡痛心疾首,燕塵玉卻已經在觀察之熹了。昨夜他雖然喝了酒,但酒精隻是讓他區彆於平時不再那麼的理性,但人還是那麼個人,不會因為酒就讓他今天直接失憶忘記昨晚發生的事。
他可還記得他家皇後昨晚的“壯舉”,他也沒忘記要找太醫去給他家皇後看腦子,但等他到了太醫院,吹了這一路風,等將那點微乎其微的酒精作用全部吹散後,他又沒那麼著急給之熹看腦子了。
原因無他,傻子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的,病人也是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這麼貿然去找太醫給皇後看腦子,誰知道現在的皇後會做出什麼事兒來,就怕
燕塵玉夾起桌上的菜,餘光卻看向了之熹。看著之熹麵無表情有氣無力的扒著飯,燕塵玉更加篤定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果然不能貿然給皇後看腦子,這要是讓皇後知道自己腦子有病,那還得了?!
得不得了的,之熹表示無所謂,她隻想趕緊忘記自己丟人的事情。她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早膳,等宮女撤下了餐具,兩人就這麼相顧無言的坐在原處。燕塵玉不言,眼神複雜的望著之熹,而之熹不語,一臉冷漠的看著虛空。
兩人各懷心事。
這樣的氛圍並不好,是個人都能感受到,但身處其中的兩人卻沒有注意,也自然關注不到周圍人那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緊繃。
這宮中管得再嚴,也是管不住人的嘴的。流言是在皇宮中最容易形成的東西,就算流言主人公知道的後果再嚴重,卻也總會有某刻的膽大包天。
不管表麵再風平浪靜,內裡卻早就波濤洶湧。
流言的中心自始至終都圍繞著兩人展開——這皇宮的主人,與傳聞中迷惑主人的妖後。
主人的風評自不必再多說,不管是真是假,因為忌諱緘口,在眾人心中隻落下個殘暴的名聲,連想要攀龍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子都在考慮過後紛紛避之。
世間皆傳妖後惑主,隻有這真正在宮中任職的人才知傳聞不真,說是妖後惑主,不如說是暴君囚雀。那偌大的宮牆是牢籠,而皇後,隻是隻被囚禁在牢籠裡的雀鳥。
宮中皆知皇後不愛陛下,卻也都知陛下愛的深沉,可悲可歎可怕。這深沉的愛殺了被愛之人的親、友和剛冒出苗頭的情,得不到回應的愛逐漸瘋魔變質,與欲、貪和滿滿的占有相結合,以至於到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純粹的愛,隻有得不到的不甘、心之向往的貪戀和視為自己所有物的霸占。
正因如此,他們深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暴君奈何不了他的雀,怒火卻總是要發泄的,烈火焚身的隻會是他們這些無辜之人。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今天的暴君並沒有因為皇後的冷漠而暴怒,今天的陛下意外的平和,甚至主動打破了這令人不安的氣氛。
“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燕塵玉斟酌了一下,好不容易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
他問的小心,氣勢收斂了不少,雖然並沒有太過,隻是比起平時來說沒有那麼的生人勿近,但對於見慣了他隨時隨地取人性命的殘酷模樣,這般平靜還真是難得一見。
這副不常見於之熹不常見,更彆說其他人,周圍等著侍奉的宮女太監都被燕塵玉這模樣給嚇了一跳,強忍著和其他人對上視線聊八卦的心,默默聽著接下來的發展。
之熹被突然這麼一問,給問得回了神,她定睛看了眼燕塵玉,懷疑這人是不是吃錯了藥。
她疑惑的低下頭看了眼吃飯的餐桌,然後轉頭看向剛剛收拾餐具的宮女,眼神中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怎麼?剛剛吃的其實不是飯,是雲北的蘑菇???
宮女察覺到之熹的視線,強忍著想要跪下去的心,假裝沒注意到皇後的疑惑,生怕引火燒身。
之熹也沒指望能從宮女那裡得出答案,她隻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疑惑就把視線挪了回來,直直的看著燕塵玉,
就咱倆這個關係,這是你的台詞嗎?
來人!快來人!傳太醫!本宮懷疑陛下吃壞了腦子!
內心的潛台詞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她又不是傻子,她還不想寄。
“嗯比如說?”之熹想不通為什麼,隻能試探的問道。
燕塵玉不想說的那麼明顯,但又怕太不明顯對方聽不懂,“比如說腦子?”
他語氣稍顯試探,好像對方隻要有任何不對就立馬變換說法。但對方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我腦子還好吧。”之熹微笑著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多智慧了。”
剛睡醒點開直播的草莓:
看了有一會兒的兔佬:
一直看著的122:噗
白魂白魂還在睡覺。
而被“智慧”到的燕塵玉:“”
他欲言又止。
看著無言的燕塵玉,草莓在係統空間內點了一首歌,
【要不你還是把我刪了吧】
【我咬緊牙關命令我發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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