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之略顯窘迫地乾笑兩聲:
“嗬嗬,是嗎?或許是因為那時所處的身份過於壓抑了吧,我必須時刻保持良好的形象,所以才會那樣”
看吧,這不就是嘴巴管不住惹的禍!
差點又要將那些本不應說出的話語脫口而出了。
常言道:“禍從口出。”
看來,她的確需要摒棄這隨意胡言亂語的壞習慣,儘可能地減少說話。
果然,她還是得繼續維持先前那副高冷的姿態更為妥當。
畢竟她這才剛剛與彆人稍稍熟悉些許,便如此毫無顧忌地胡言亂語,著實不妥。
而且,現代的話,用在這個時代的確很容易讓人有所懷疑。
“日後在我身旁,你無需刻意克製自我。”
說到這裡,紅狐稍作停頓,眼眸再度深深地凝視著林喻之,繼而啟齒言道:
“而且,下回你莫再喚我的全名,隻管稱我為阿狐便是”
聽到紅狐這話,林喻之心頭猛地一陣無語,不禁滿臉疑惑道:“啥?阿狐?”
哪有好兄弟之間用這般親昵的稱謂來相互稱呼的?
況且,這樣的稱呼,恐怕唯有父母或者有著特殊親密關係之人方能喊得出口吧?
望著紅狐嘴角上揚、笑容魅惑的模樣,林喻之麵色驟然一沉。
她毫不掩飾內心的反感,直截了當地回應道:
“什麼阿狐不阿狐的,也不覺得彆扭!若是實在不願讓我直接稱呼你的大名,那乾脆我就喊你一聲小狐狸得了。”
這人此刻臉上的神情活脫脫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這麼叫他想必不會有錯。
紅狐在心底默默將這個稱呼念叨了一遍:“小狐狸?”
“喻之若是喜歡這麼叫我,那自然也是極好的。”
林喻之嘴角微微一抽,沒再搭理他,自顧自地低下腦袋,把手中的兔肉隨手撕下一塊遞給烏漆漆。
肉她已經拿在手裡好一會,不是很燙,烏漆漆吃著剛好適合。
驀地,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林喻之又猛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投向紅狐,開口問道:
“這裡距離最近的客棧有多遠?”
紅狐連忙回應道:“大約七八十裡路程左右,怎的?喻之你莫非是想前往客棧歇息不成?”
“現在去鎮上的路不好走,我那些東西都是半路剛好遇見商人買的,現在這個天氣,你若是想去住客棧,估計走到半路馬就會堅持不住……”
林喻之並未正麵作答,隻是輕聲呢喃著:
“我看這雪勢愈發凶猛起來,這座破舊不堪的茅草屋,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挺過今夜都還是個未知數……”
而且,她剛剛也才反應過來,大冷天的,這裡好像也沒有被褥啥的,晚上睡覺不得冷死。
紅狐咬了一口手中的兔肉,滿不在乎地安慰道:
“放寬心便是,熬過今晚絕對不成問題,待到明日天一亮,我去屋頂仔細查看一番。”
林喻之凝視著紅狐,眼眸深處忽地掠過一絲凜冽寒光。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言半句,瞬間掩飾下眼中的神色。
紅狐的意圖太過明顯,無非就是想要想方設法將自己困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