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微微抿起鮮紅的朱唇，目光中帶著懷念與愧疚。
“師姐……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雨晴微微一笑，看向了霞懷中的明。
“她還好嗎？”
“性命已經無礙，但或許要沉睡一段時間了，或許是幾日，也可能是幾年。”
霞的表情略顯疲憊，她複雜地看向了雨晴。
“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姐還是喜歡轉移話題呢……”
雨晴聞言也輕笑道：“師妹不也一樣，嫉惡如仇，愛行俠仗義……你，也還在逃避嗎？”
最後的話語細若蚊吟，兩人間也陷入了沉默。
冰牢的門門無聲無息地被打開，帝後的身影緩緩來到了二人之間。
“怎麼樣，小霞，想清楚了嗎？”
霞抬起頭，清遠眸子對上了那道幽幽的瞳。
“那東西已經被我用掉了，這並沒有騙你，我可以跟你簽訂奴契，但契約內容要由我來定。”
“可以。”
“給我些時間，我需要將徒弟送回天府安置，屆時我自會前往帝國任你差遣……還有，我還要帶走我師姐。”
帝後漂亮的眸子眯起：“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嗎，罷了，前者可以答應你，但她，必須留下！”
帝後指著雨晴，語氣不容拒絕。
“你——”霞強行忍住了情緒，“娘娘，師姐她……”
“行了，霞，不用再說什麼了，我自願留下。”
看著師姐淡然的神情，多年的相處，霞心知她是勸不動，也便沉默。
“那便開始吧。”
帝後玉指輕點，光點虛刺，血珠滴落，化落在霞的眉心，奴契成型，天道承認……
一切落成，霞抱著明走出了冰牢，站在了甲板上，最後回頭瞥了一眼，她便化作一道霞光衝天而起，消失在了東方的天際間。
……
看著晴空中一閃而逝的霞光，以及那掛在晴空之下的那具龍乾，墨雙眼微眯，不禁流下了口水。
“嘖嘖嘖。上好的食材啊。”
墨現在的境界是在微境一輪，但憑借邪眼的力量，他能發揮出尊者級彆的幻法，而且對於自身氣息的遮掩能力，隻要不是至尊親臨，他都有絕對不會被看穿的自信。
但可惜的是，現在肉身強度不是一般的差，真的急需上好的大補血氣之物來養一養。
不然，快速提升的境界遲早要將他的身體撐爆。
“喂，尊學天府的小肥咩，準備好了嗎？”
墨自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小童。
“我不肥，還有我有名字，叫咩咩！”
白衣小童沒好氣地抱怨道，到下一刻，她就不淡定了。
隻見墨隨意掐了幾個手訣，然後一巴掌蓋在了小童的頭頂上，隨即大和一聲。
“天王蓋地虎！！！”
冥冥中，咩咩感受到了一股天地偉力，那是跟在雲霞尊者身邊多年都很少能體悟到的一股道韻境界——這時至尊的氣息。
白衣小童的眉間顯露出了一道紋路光影，那是一個方正的“學”字。
咩咩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從她體內散發的出來的。
“小雞燉蘑菇……嗯？不對！是那個頑徒？！竟然用禁術召喚老夫？！”
空曠的聲音在海麵上響起，說時遲，一道精光從咩咩的頭頂衝出，在峽口海麵的上空幻化出一個巨大的人形虛影。
這個虛影是個老者，白發白須，白衣儒袍，右眼旁還掛著半片琉璃晶片，手中正捧著一本書，原本應該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此刻，峽口處的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到無以複加。
唯有墨，摳了摳鼻子，眯著眼緊緊打量著老者手之書的封麵。
“呦？春宮豔史？！經典啊！原來臭老頭這時候的“性趣”確實還沒被那家夥給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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