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虛玉海，尊學天府。
冰清玉潔的少女緩緩睜開眼睛，漆黑之火從眸底一閃而過。
四周是熟悉的石壁洞窟，身下是熟悉的玉石冰床。
眼前的房門緩緩打開，一襲雪衣隨著光踏入。
“小明明啊～這次睡得有些久了，小霞霞…你師尊她已經回來過一次了，不過又走了。”
雪衣之下，雪絨敷麵，雪花飄舞間，雪鶴翅羽之下，獸爪化作雪白長腿徐徐落地。
明的表情沒有變化，不過冰冷之中也多了某種味道。
雪鶴自然看得出來，她看著明的目光很複雜。
對於明以業火證道的事，雪鶴目前還誰也沒有透露，這是明的請求。
對於這個喊自己“師娘”的孩子，她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她就欣然同意。
明的心性善惡在雪鶴眼中是模糊的，不過也是純淨的，她並沒有過度擔心。
隻是……
“小明明，你難道又……”
明甩了甩被淋濕的裙擺，玉指輕彈，淨身水乾。
看了看身後冰床上的那灘水，明歎了口氣，眼中卻是疑惑一閃。
（看來之後還是不要泡澡了……）
忽然間，明突然捂住了胸口，心間在顫抖。
“怎麼了？”雪鶴疑惑。
明冥冥中覺得她這次回神落下什麼。
“我……”
雪鶴衣袍一翻，神念探查而出，然而並沒有異樣。
“我需要再次降神。”
明淡淡道，她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感覺如果不回去她就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
就在她再次降神時，門口再次傳來了一聲疑惑的呢喃。
“明…姐姐……？”
明的目光微抬，看到了出現在雪鶴身後的一個小妮子。
思緒耽誤片刻，明認出了小妮子。
“雲雪姑娘…？”
小妮子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對於這個在陌生之地唯一還算認識的姐姐還能記得自己而感到了些許開心。
雪鶴拍了拍小妮子的肩膀，對著明緩緩說道：“幫你收了一個徒弟，你師尊也同意了呦～。”
……
裹著絲質浴巾，風月緩緩從溫泉中起身，風嵐盤旋，她徐徐踏出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