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有些似曾相識啊……”
墨也沒有什麼敬畏，張口就來和一個五百年前的極位至尊套近乎。
淨月捋了捋月牙胡須，看著墨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奇。
墨仍舊不急不緩地在那麵巨大白銀鏡盤轉圈，他宛如鏡麵的左眼睜開正在徐徐打量。
淨月老頭也不說話，看著少年的眼眸中一抹光亮漸濃。
“小友對此鏡感興趣？”淨月問。
“算是吧。”墨回道。
又是一陣沉默。
墨的左眼開始微微顫抖，最終緩緩閉合。
他露出一臉嫌棄。
（什麼大夢鏡尊，你這也不行啊……）
他自然是在心裡對那個被他綁架進“邪”的空間的鏡妖婆的腹誹。
（我受困於此自然是發揮不了全部的實力……要不你先收了這神通唄。）
墨心中冷笑，（給你一天時間，解決不了就去死吧。）
他切斷了聯係，終於正式看向了淨月。
這位傳說中的前任巫山之主看上去倒是沒有那醜不拉幾的日耀大尊的勞什子臭架子。
（脾氣似乎也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偽裝。）
不過不知為何，墨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或多或少讓他有些不適應。
所以他就偏偏想要在這長輩麵前耍耍年輕人的心高氣傲了。
“老家夥看夠了沒？我臉上是開了什麼花了嗎？這麼好看？”
淨月倒是沒有動怒，反而饒有興趣地湊上前來。
“確實好看，不知小友可否睜開左眼讓我一觀啊？”
說罷他伸手就摸上了墨的臉頰。
墨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他生不起氣來，畢竟他的態度也算是半斤八兩。
（不過怎麼感覺兩人的角色定位都有些跑調了呢？）
墨沒有顧慮直接睜開左眼，他也想知道這位被鏡妖投影在這幻境中的淨月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當淨月看到墨那宛如鏡麵般的眼眸時他的表情忽然一僵，隨即便是一陣意義不明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妙啊妙啊……沒想到善於困人的你也有被人給困住的一天……”
墨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索性直接喚出了阿邪。
邪之領域小範圍開啟，一個凶厲猥瑣的婦人身影顯現。
那婦人先是一愣，然後就是破口大罵。
“你個死鬼又懂什麼！？不過是一具投影……”
她的話越來越弱，身子漸漸萎靡，竟也是緩緩不出聲了。
她轉過身，看向了墨。
“你真就放我出來了……天真的臭小子！”
墨挑了挑眉，他看出來鏡妖婦人表情的躲閃。
（她在躲避淨月老頭嗎……）
墨不得而知。
他對於鏡妖的嘲諷不屑一顧，隨手一抬。
“你……這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