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終於找到了墨的時候,發現他正靜靜地坐在一片血泊之中。
他的眼神幽深而淡漠,仿佛凝聚了無邊的深邃。
墨隻是默默地凝視著西方那如血般殘紅的夕陽,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宛如一口沉寂千年的古井水。
在這片猩紅得令人窒息的氛圍中,唯有墨所處的那一小圈空間,沒有被鮮血沾染和汙染,形成了一個突兀而詭異的淨土。
"結束了嗎?"煌緩緩地開口,聲音悠長而輕柔,語氣裡隱隱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複雜。
這場直接的殺戮於理在天府弟子眼中著實為一份業力因果。
不過她是不會對眼前男人說什麼口是心非的大道理的。
因為,對方肯定聽不進去。
而且說不定惹怒對方,又被對方欺負……
聽到煌的聲音,墨收起了臉上的寧靜與內斂,輕輕歪過頭來,微眯著眼,回眸一笑。
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般和煦溫暖,但卻又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輕浮與怪異。
“不,沒有結束……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眯起的眼緩緩睜開。
其中流露出的,是一股邪異冷冽的清澈。
……
一行人準備在第二天清晨便向西啟程。
這個夜晚平靜得出奇,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之事。
風月自然也沒有被拒之門外。
因為他們離開了那間老板娘提供的暫時小屋。
這一切都是因為火頭姐姐的自作主張——她想要為玉間城的百姓們做點事情。
墨則顯得十分隨意和悠然,他緊跟在煌身後,與風月並肩而行。
那麼為他不上前呢呢?
自然是因為火頭姐姐正忙著帶帶白天剛剛收入門下的那位便宜徒弟。
此刻,煌牽著月煙娶的手,緩緩漫步於廢墟般的街道之上。
每當遇到難以移動的巨大石塊時,煌都會帶著月煙娶一同前去幫忙。
值得一提的是,煌並沒有施展出自己強大的尊脈之力,以免一開始就讓那些忙碌的難民們感到驚恐不安。
同時,這樣也能讓月煙娶更好地適應與他人的接觸和交流。
就這樣,四人一路走走停停,夜晚的施工進度本來就相當緩慢,等到天亮之時,恐怕連半個城區都未能走遍。
就在這時,煌發現了此地天府分府的遺跡。
隻見她揮手在此方虛空點畫了幾筆,仿佛觸動了某種神秘的符文陣法。
墨一眼便認出,那正是用來通知天府的傳信術。
尊學天府會派新的弟子再來入駐。
對於這座百廢待興的城池來說是好事。
至少那些周邊小國家勢力就不會明目張膽的前來趁火打劫了。
倒是沒有什麼道彆。
等天亮那位老板娘前來送早飯時,推開門發現裡麵已經人去屋空。
煌要帶著她新收的愛徒禦劍飛往尊學天府。
畢竟要在祖師爺麵前進行正式的收徒儀式。
她將劍鞘留給了墨。
方便實時定位。
墨說隻給她三天時間。
煌對於墨的這般霸道也是無可奈何。
其實,她心中的確也有一些食髓知味。
風月看了看墨,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墨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呢,還要跟著我嗎?我不介意,到時候親手提著你去見那位帝後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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