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儀那雙原本堅毅的雙眼,再次泛紅,身體搖晃了一下,嘴緊緊抿著,點了點頭。
念十一已經不會哭了,麻木的小心的,一點點撿著地上的東西。
仿佛那些不是師兄們的血肉,隻是一些尋常物件。
直到有逃散的百姓,從西門而出,路過這裡。
眼看著人群就要從這片戰場踩過去,她才猛地跳起來,伸手攔著,
“不許過去。”
人群中為首的一位婦人,推了她一把,
“哪來的野丫頭,擋什麼道。”
婦人又轉身去牽身後的孩子,白了念十一一眼,
“還不跑,發什麼瘋。”
被推到一旁的念十一,踉蹌了一下,看著這一行人就那麼,踏著地上的殘骸走了過去。
她雙目失神地看著前方的地麵,過了許久,才流下淚來。
更多的人,自西門逃走出來。
人群稀稀拉拉的從她麵前過去,其中一人,停了下來,
“念丫頭。”
聲音很是陌生,但聽上去又似乎相熟。
她抬頭看著對方,此人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多處已經撕裂成布條狀,勉強能看出來是件白衣。
雖然樣子落魄,麵容憔悴,但隱約看得出此人風姿卓絕。
“餘兄?”她試探地問。
“餘兄。”陳鬆肯定地喊了一聲,“怎的還在此地?”
“念丫頭撿回我一條命,我,咳咳,來看看。”餘昊然的脖子被媚幾乎掐斷,受損的嗓音還沒恢複,聽起來就像個七旬老朽。
“我師父、師尊、師兄的情況,都不太好。”念十一一把捏住餘昊然的手腕,側身往那幾人看去,她捏著餘昊然的手的指節,都泛出青白。
“既然你救下我來,就是我的機緣,放心,我必將全力救治。”
餘昊然說完走向幾人。
他在檢查時,陳鬆已經幫著念十一和勿禎,收拾完了天青派弟子們的殘片和遺物。
目前受傷的幾人之中,固心的情況最為嚴重,現下能保持清醒,都靠著他深厚的修為。
一一檢查完畢,餘昊然麵色凝重,
“白掌門,眾位所受之傷,皆是魔物所致,平常手段難以恢複。”
“即便能逼出魔氣,但魔氣造成的傷口,也無法痊愈。”
“那怎麼辦?”念十一眼睛緊緊盯著固心受傷的左臂,確實那黑色的傷口,比昨晚更深。
雖然固心封住了穴道,不再流血,但也肉眼可見的在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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