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憐轉著手中的持,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看吧,搞了半天,還不是得直接進城去。”
惜年也微微呼出口氣,往隊伍外麵走去,低聲說,
“你是嫌打得不夠凶?上次死的幾個人,好像來頭不小。”
見憐手起持,雙手放在腦袋後麵,
“也是,這畢竟是在人皇眼皮子底下。”
“惜年,你說,這人皇是不是也很厲害?他作為三界之主,怎麼著,也不會比魔尊弱多少吧?”
“不無可能,你還記得從前那位人皇嗎?”惜年想收起攻,又覺得此處人來人往,有些明顯了。
“被大長老吊打那個?”見憐轉頭。
“嗯,大長老說過,當時若不是她出其不意,用了吃奶的勁,不一定能傷得了他。”惜年憶起當年。
“但是,大長老很弱啊,換做如今的你我,他不一定是我們對手。”見憐覺得大長老,大概也就比自己這個輔助路線的修羅稍微強些。
放眼魔界,就算是魔柱,能力也應該在大長老之上。
惜年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他記得八千歲教過他們,人皇、魔尊、仙界的山海宮主,原本都是上古神賜下的一界之主,有著尋常魔仙不可匹敵的能力。
隻是因為兩萬年前的那場仙魔大戰,三界打破了平衡。
才形成了如今這樣,仙界統領三界、魔界壓製人界的局麵。
現在一千三百年過去,就算是當年的人皇不堪一擊,如今的人皇又如何,他還是不敢肯定。
假如人皇恢複了能力,那必定是與魔尊忘言能夠抗衡的存在。
自己與起忘言真打起來的話,也是勝負難分,自己應該還會吃虧,畢竟他的能力對忘言無效。
同理,對人皇也可能無效。
出發前,八千歲交代的,不可動靜鬨得太大,應該她除了對仙界,也是對這人皇有所顧忌。
如今,貌似死掉了人皇特彆在意之人,若是貿然行動再被發現,不是上策。
反正時間還多,他們就此銷聲匿跡,隱匿在人群之中為好。
“再等等吧,不差這一天半天。”惜年說著去將見憐身上那一大袋包袱解下來,
“趁著這半日時間,想個身份為好。”
“你們不是姓何?是京城的官家……”翠萍說了一半,又想起來他們是魔,怎麼會還是官家公子,自己就住了嘴。
“曾經,確實是。”見憐找了棵樹,往底下一坐,翹起了腿,
“但是我們的宅子,現在應該早沒了。”
惜年將攻插在一旁的泥土裡,把那一大包袱的物品攤開來,翻看著都有些什麼東西,問著翠萍,
“如今京城的宅子,都是什麼價?你來看看,這些值不值錢?”
翠萍蹲下來,看著那些物件兒,
“我沒上過京城,就是望月城,也隻去過三五次,不太清楚。”
“若是置辦宅院,得問當地的伢子。”
她拿起來一塊玉,摸了摸上麵的紋路,
“我識字少,不認得這上麵寫的什麼,但這應該是官宦人家的家族紋案。”
“那應該值不少錢吧?”見憐接過來,兩麵翻看。
翠萍感覺自己進了賊窩,深感無奈地搖頭,
“帶有這些標記的物件兒,不能賣的,會被抓……”
她又扒拉了一下,將幾個錢袋裡的銀錢倒出來。
將士們上戰場,其實也沒帶多少,無非就是一點點用來打點的碎銀和銅板。
“這些,買宅院是不夠的,住個便宜點的客棧,還是夠用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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