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經清楚，彆想再騙我了。”
“……”
少女張了張嘴，臉上流露出不解。
明明當時對方已經完全昏迷了呀，不可能知曉她做的事情。
林淵直視對方雙眼：“精血如此寶貴的東西，你居然全部為我舍去，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墨空蘭眼神閃躲，否定道：“什麼精血？你說我舍去精血？怎麼可能，我可是魔教聖女，怎麼會去乾那種傻事？”
林淵譏諷一笑，伸出手握住對方皓腕，釋放靈識探查。
很快，他就發現對方體內沒有絲毫的活力，氣海一片乾涸，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此況，讓林淵眼淚瞬間溢出，生怒道：“你這個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才不過相處幾日，你憑何為我做到這等地步？”
精血耗儘，不僅僅導致修為儘散，而且壽元同樣會受到影響。
凡人活不過百歲，突破開脈能活一百五十年，凝丸可活兩百年，聚氣壽元能達三百年！
由於少女跌落境界，壽元大幅度縮減，隻比凡人強上一點點。
還好對方年齡未到三十，所以看起來沒有多大影響。
墨空蘭見男人流淚，趕忙抬手替他擦去淚滴，柔聲安撫道：“沒事的師弟，不過是一點修為而已，沒了重新修煉便是，若我們葬身此地，那才是追悔莫及呢。”
見對方得知了事實，她也就不再隱瞞了。
林淵握住少女的小手，又問道：“師姐還沒有告訴我，為何要為我付出那麼多？”
墨空蘭低下頭：“師弟在帝威之下拚死護佑於我，如此救命之恩，我當然要報答你。”
“就因為這個理由嗎？”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夠，但是也沒必要犧牲那麼大呀。”
“若沒有如此犧牲，我們會永遠困死於此地，相較於那種結局，現在的情況算是很幸運了。”
墨空蘭強行擠出微笑，抽回小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好啦師弟，我們可以出去了。”
“出去以後，你要走嗎？”
“嗯。”
“去哪裡？”
“不知道……可能要回到我兒時的村落，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吧。”
她精血耗儘，除非有神藥救治，否則沒有重修的希望。
對此，少女看的很開，原本她就是為了完成神教任務而修煉，如今得知神教的黑暗，已然對教會死心，也就無所謂修為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陪伴在師弟左右……
唉。
心中歎了口氣，她不舍的情緒又變得強烈起來。
林淵提醒道：“師姐也說了自己是魔教聖女，還覺得魔教的人會輕易放過你嗎？何況如今夜羽身死，他們肯定會調查到你的頭上來。”
墨空蘭平靜道：“沒關係，若他們真查出了真相，我就把這條命送上抵罪。”
林淵緊盯對方臉頰：“夜羽自己尋死，你又何罪之有？而且師姐為我犧牲了那麼多，我豈能讓離開？從此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師弟會好好的保護你，絕不容許你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聞言，墨空蘭心中充滿了暖意，很想與愛人相伴，但理智卻讓她回絕道：“師弟，因為有你的搭救，我才能活到現在，這一條命都是你的，犧牲幾滴精血又算得了什麼呢？而且魔教往後肯定會問罪於我，屆時我在你身邊，肯定會將你牽連，我已經受了你太多恩情，不能再連累你了。”
林淵反駁道：“荒唐，我救下你乃是舉手之勞，而你卻實實在在的為我付出了一切，這豈能相提並論？再說魔教，他們若真敢加罪於你，那我即便與魔教不死不休，也不會讓他們動你分毫！”
墨空蘭無比感動，卻還是搖頭道：“拜月魔教的能量遠在東域十宗之上，就算是雲瀾宗都無法抗衡，更彆說你一個小弟子了，你真沒必要為我惹上那麼一尊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