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臣知道後連忙讓人去找穩婆。
江舒柔發動的太突然了，穩婆奶娘什麼都還沒準備呢。
知道江舒柔要生，顧舅母拖著病重的身子來了。
江舒柔原本疼暈過去了，後來又被疼醒了。
“夏荷……”
江舒柔在這裡最親近的就隻有夏荷一個人。
“奴婢在。”
夏荷一直在一旁守著。
江舒柔忍著疼痛說：“去，去找姨母……”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
夏荷說完跑出去吩咐人去。
江舒柔此時的頭發已經被汗珠打濕緊貼在額頭。
她從來不知道生孩子竟然這般的疼。
顧書臣和顧舅母在外麵守著。
今日惠姨母和杜思語來將軍府找江舒綰說體己話，她們剛到沒多久就聽到侍女說外麵有人找，仔細一打聽竟然是江舒柔的人。
生產是大事，惠姨母知道後匆匆離開，杜思語和江舒柔關係不好，並沒有跟著一起去。
她眉頭緊蹙，“表姐你說她不會出事吧？”
杜思語知道她的預產期不是現在，這提起的也太早了些。
江舒綰搖頭，她也不知道。
雖然她們不合但同為女人，也都經曆過生子之事，即使她們兩個再討厭江舒柔也希望她可以平安生下孩子。
惠姨母趕到顧府的時候，江舒柔的情況便不大好了。
惠姨母還沒和嫂子問好，就見穩婆從房裡出來說：“大人和孩子隻能保一個，還請大人做個決斷。”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會這樣。
惠姨母率先反應過來，“都要！兩個都要保！你無論你是要人參還是什麼，我們都有！”
顧書臣附和，“兩個都要。”
穩婆為難道：“夫人這是早產，且她體質弱，怕是承受不住。”
顧書臣三人沉默不語。
穩婆催促，“大人還是早做抉擇，不然夫人就多受一些苦。”
顧書臣猶豫片刻後，說：“大人，保大人！”
顧舅母看向他有些不滿意他說的話，“書臣。”
惠姨母覺得外甥說的對，應該保大人，可看到嫂子的臉色她不敢亂說話。
穩婆聽到話後就回屋裡去了。
惠姨母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母子倆她跟著穩婆進了屋裡。
江舒柔在屋裡痛苦呻吟。
惠姨母做好心理準備，但看到江舒柔此時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柔兒……”
江舒柔睜開眼，恍惚間仿佛看到了顧氏。
“阿娘……”
惠姨母心疼道：“好孩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