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語。
顧名更是沉默。
這似乎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純粹帶著惡意的刁難。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現在竟然開始糾結起來這個問題了？
對於他來說，這個問題或許應該變一種花樣來問：
“你是選擇殺一千人的部落，還是殺一萬人的部落？”
這樣才比較合理吧。
顧名略加思考，這個問題，似乎與另一個典型的哲學問題——電車難題，頗為相似。
一個瘋子將5個無辜的人綁在了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汽車朝他們駛來，並且片刻後就會壓死他們。
但幸運的是，你有能力拉動這個拉杆，讓這輛電車開到另外一條軌道上。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個瘋子在另外一條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你會選擇拉動拉杆嗎？
此刻，這個黑袍人提出的問題，與這個電車難題基本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軌道上的1個人和5個人，換成了一個部落的一千人和另一個部落的一萬人。
而且，看黑袍人的動作和語氣，他將這個問題作為自己的賭命問題，很有可能，他真的曾經親身經曆過這件事情。
而絕不是從道聽途說而來。
顧名知道，這個問題，怎麼選都是錯誤的。
所以…
他看了一眼黑袍人…他看似在尋求答案，其實隻是在尋找一個內心的安寧，或者是一種慰藉。
自己當然不能傻乎乎的二選一。
而要順著他的思想與執念，尋找一個“渡”的方式。
他不是一個魂魄嗎？
那自己就親手超度他，給他送走。
而首先要做的，不是選擇一個答案，而是將水攪渾。
“深以為意。”顧名點了點頭，表示出自己對他的理解，“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思。”
黑袍人淡淡出聲：
“這麼快，就選好了？”
“不不不。”顧名連忙擺了擺手，生怕他誤會了自己，“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看到黑袍人明顯有些不對勁，顧名連忙解釋：
“所謂問題，當然也是為了最終的答案而服務的。”
黑袍人沉默。
似乎已經默許。
“裁判先生，在您向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前，我相信您的心中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或許你有可能因為這個答案，而糾結了很多年。”
“現在，讓我換一個方式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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