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冬繼續著他的『仆算』。
這一次，他將手指點在了江北陸的眉心。
但結果還是一如既往，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庇護所』的信息。
暮律見狀，長歎了一口氣，“或許，我們這群人，都將死在這次的大逃殺之中。”
“不。”衛冬的聲音突然提高，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律哥，讓我看看你。”
他的語氣近乎懇求，仿佛這是最後的希望。
暮律看著他，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衛冬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指尖輕輕觸向暮律的眉心。
這一次，他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緩慢，也花了比前幾次更久的時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鎖定在衛冬的臉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衛冬的眉頭越皺越緊。
終於，他睜開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不會的……律哥，即使我們都活不下來，你也一定能……讓我再試一次。”
他說著，再次伸出手，卻被暮律一把抓住。
“夠了。”暮律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我知道，你沒出過錯。該是怎樣，就是怎樣。”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釋然，“或許，命運早已注定。”
“命運雖定，但知命而不信命，才是我們生而為人的靈魂所在。”
顧名忽然開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將不可能轉化為可能，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
眾人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無力感。顧名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死水，卻未能激起太多漣漪。
“暮律，不是我不相信衛冬的能力。”顧名環顧四周，目光警惕地掃過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到目前為止，他一共進行了四次『仆算』，但下午那些東西……卻始終沒有出現。”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我想問問，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衛冬猛地轉過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你是說，我在作秀？”
“這隻是一種可能。”顧名直言不諱，“或者，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黑夜之中，存在著一種可以屏蔽你們『低語』能量的東西。”
“他不會。”暮律看向顧名，緩緩開口，“會不會，那些東西，它們在懼怕你？”
“懼怕我？”
顧名吸了吸鼻子，不置可否。
這種說法，在他沒有讀取圖靈肯的意識之前，他或許還會相信。
但現在…那是一種曾經奴役人類的高等生物…
他們此刻，正處於彆人的奴役之下…或許，是有些東西，阻止了它們的行動…又或者…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它們此刻根本無法出現。
但肯定不會是因為“害怕”。
“去看看他的吧。”
暮律指了指顧名，朝著衛冬說道：“或許，他的經曆之中，存在著關於『庇護所』的信息。”
“算了吧。”衛冬臉上露出一絲不情願，“他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