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普陀山的路上,許墨問沈晏關於他設計好的輪子,“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
沈晏點點頭,“嗯,很厲害。”
“以後你跟著我,保準你吃香喝辣的好不好?”
沈晏笑了笑,“好,日後,我就仰仗你了。”
許墨大氣的擺擺手,“小事一樁。”
普陀山果然如傳聞一般,山峰起伏交錯,山中瘴氣常年不散,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
許墨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也開始心慌慌。
他在後麵推著沈晏的輪椅,尋找上山的路。
沈晏見他怕的手都有點抖了,“要不,你將我放下,你獨自上山,你帶著我怕是見不到神醫的。”
許墨一聽立馬支愣了起來,“說什麼呢,來都來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要是害怕,你就抓著我的手……”
說完許墨就急急的攥起沈晏的手,沈晏修長手指有層薄繭,抓在手裡觸感溫暖厚實。
許墨僅有的一個缺點就是怕鬼,一邊堅定唯物主義,一邊怕鬼。
沈晏感覺到許墨手心冰涼,將手反過來握住了許墨的手。
兩人好不容易穿過山底下的枯枝爛木,艱難的挪到山腰時,竟發現一處彆有洞天。
山腰的西邊是一條平緩寬闊的大路,不知道通往何處。
眼前有一個山泉池,奇怪的是,這無瀑布山崖,哪來的水填滿池子。
許墨腦海中突然想到港片《山村老屍》中楚人美的那個河,越看越覺得那池子裡一會慢慢冒出來一個藍色衣服女鬼。
突然!
許墨明顯感覺到身後有枯枝被人踩斷的聲音響起,他整個後背如同暴露在空氣中,汗毛倒豎,冷汗涔涔。
許墨僵硬著腦袋,緩緩轉過身,一張枯樹皮一樣的老臉杵他鼻尖上。
嚇得許墨心跳驟停,在渾身過電無力的狀態下,跳到了沈晏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臉埋進去。
顧頭不顧腚,臉是保住了,身子還在外麵。
沈晏早就聽見後麵有人來了,袖中滑入指尖幾根銀針,待來人走近時,便將針甩進對方眼中。
隻是沒想到許墨之前一米八的氣勢,此刻縮在他懷裡,渾身發抖。
“沈……沈晏!我……害怕!”
沈晏一邊抬手撫著許墨後背無聲安撫,一邊抬眼與枯皮老者對視。
此人須發全白,佝僂著身子,臉上皮膚是不自然的乾枯狀態。
此刻正眼神悚然的看著沈晏。
“老人家,晚輩姓沈,我們偶然路過此地,並無冒犯之意,還望老人家行個方便,讓我們離去。”
白發老者盯著沈晏看了良久,終於呼了口氣,用一種蒼老漏風的聲音道,
“此處有鬼怪出沒,兩位公子身嬌肉貴,還是不要多待為好。”
沈晏並不回話,而是貼著許墨的耳畔小聲道,“他不是鬼,你不用害怕。”
許墨聽完,臉還貼在沈晏的頸側,光滑的皮膚貼著自己的唇,許墨沒忍住去觸碰了一下。
恐懼刺激的他腎上腺素飆升,行為也大膽起來。
沈晏身形一頓,不知是不是許墨不小心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