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見鬨劇結束,催促許墨上轎,繼續成親。
許墨朝他笑笑,乖順的坐進了轎子裡。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竟從江府一直跟到了沈府。
沈府門前聚集了更多的人,隻因沈家二位公子今日同時娶妻。
因耽擱了會,許墨轎子來的時候,禦史大夫千金的轎子已經先到了。
正等著作為長子的沈晏先行踢轎,沈名霖才能踢轎。
沈名霖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等在那裡,“哥,等你們好久了,是迎親時發生意外了?”
沈晏語氣冷淡疏離,“並無”。
“江家這麼大的架子嗎?同樣都是接親,尚書公子竟比禦史大夫千金的轎子來的更慢?”
沈名霖故意把兩位嶽丈的官職搬出來,一是為了凸顯自己娶的比沈晏高一級。
二是為了給沈晏許墨挖坑,讓周圍人覺得江家擺譜。
沈晏眸底劃過一抹冷厲,“搬彩禮的時候耽誤了些時間,這才晚到了片刻”。
聞言沈名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是難看。
沈晏言外之意,我的彩禮比你出的多,搬運進去需要時間。
沈家給沈晏與沈名霖的彩禮是相等的,隻是沈晏自己貼了錢多購置了一些。
沈名霖為了找回麵子,問道,“哥哥的彩禮多,那豈不是江家給的嫁妝也多?”
沈晏冷蔑的掃了他一眼,“不是說誤了吉時嗎?眼下又不急了,在這問彩禮嫁妝的?”
沈夫人見狀急忙上前催促,“晏兒,都在等你,快去踢轎門,名霖他們等好久了。”
沈名霖心裡冷笑,就他還能踢轎門?他站的起來麼。
周圍聚集了更多看熱鬨的世家公子,有一些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想看看曾經風光霽月,整日冷著臉的人,是如何在人前露短。
沈忠傑站在旁邊,指揮著,“名霖,你替你哥踢轎門”。
那些公子們互相遞了一個眼神,笑的惡意滿滿。
沈名霖也得意的歪了下嘴角,準備動身去到許墨轎子前。
心裡默念,哥哥啊,你事事強過我又如何,娶妻還得由我效勞。
“不必”
沈晏冷冷的開口,沈名霖臉上的表情還沒褪去,詫異的看著他。
“我娶的人,隻能我來踢轎門。”
周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你怎麼踢呀?用手嗎?”
周圍響起一陣哄笑聲,許墨坐在轎子裡攥著拳,極力忍耐。
沈名霖笑著道,“哥,今日是大喜之日,後麵還有很多禮節,你就彆添亂了,我替你就是。”
“我說了我自己來。”沈晏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沈名霖忍不住想捧腹大笑,臉上的表情也是失去了控製,
“哥,你不是忘了你根本站不起來吧?”
周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兩條腿站不起來,第三條腿不知道站不站的起來,哈哈”
如此露骨帶有侮辱的一句話,刺的許墨蓄集了全身的力氣,
準備衝出去把這個人的天靈蓋掰下來踩成粉末喂狗。
“許墨!”沈晏料到許墨坐不住,出聲製止。
隨後沈晏眸光森然的瞥向剛剛說葷話的那個人。
周圍人也跟著一起看向那個人,被這麼多人看著,那個人隻覺得渾身如被針紮,像個小醜一樣。
沈晏一慣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誰說我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