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當地風俗,成婚的第三日需要回門。
第三日的大清早,許墨就早早地起了床仔細洗漱,收拾自己。
靜心打扮妥當之後,許墨轉頭問身旁的丫鬟,“沈晏今日還上衙嗎?”
丫鬟麵露猶豫之色,顯得很是為難,支支吾吾。
許墨一看這情形,心裡便明白了,這是沈晏根本就沒打算陪自己回江家。
許墨自己其實也不太想回去,可這入鄉隨俗的規矩擺在那兒。
而且許墨還想著回去看看情況,畢竟當時沈晏給了那麼多的彩禮,可還沒拿回來。
自那日沈晏突然走了之後,許墨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去書房找過,小政說他上衙沒回來。
許墨原本以為今日他會陪自己回去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局麵。
許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先自己回江家,就說沈晏有事在身,想必也能搪塞過去。
敬茶那日與沈忠傑和沈夫人頂撞之後,許墨便沒有再去見過他們。
當然這次的回門禮,許墨也壓根沒指望她們能幫忙準備。
許墨帶著倆家丁,提前出了門,準備去買些差不多但又用不到的東西。
比如那些不值錢卻顯得值錢的古董。
許墨在街上百無聊賴地逛著,真是好巧不巧,竟然遇到了那幾個跟他不對付的公子哥。
他們聚在一塊,對著許墨,你一句我一句,
“哎,快看,這不是那誰嗎?”
“還真是那誰,這誰不剛剛成親嘛。”
“算日子,應該是第三天了,莫不是今日得回門?”
“可怎麼就他一個人,難道剛成親就被夫家嫌棄了?”
“你們看,他自己在買回門禮,當初我們就說,那麼多彩禮肯定是他自掏腰包貼的。”
許墨斜睨著他們,毫不客氣地說道,
“說完了嗎?你們一個個的長得就跟會張著嘴說話的癩蛤蟆似的。
拜托你們隨時帶個鏡子吧,沒鏡子,你們互相看一眼,歪嘴斜眼還愛講人是非,丟人現眼!”
這幾人明顯沒有許墨那般會罵人的本事,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許墨的嘲諷。
“怪不得不得夫君喜歡呢,就你這個嘴胡說八道,滿口汙言穢語,誰能受得了?”
許墨反唇相譏,“合著說你們就是說汙言穢語啦?你們是汙言穢語啊?還挺有自知之明。”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一個人買東西,一個人回門?”
“我堂堂七尺男兒,回個門還得找個人跟著?我可不像你們這麼膽小,大白天的我自己回怎麼了?”
“說來說去,就是在掩蓋夫君不肯陪你回去的事實!”
許墨實在不想跟他們繼續爭執下去,不耐煩地說道,
“行行行,你們說的對,滿意了吧?還不快滾,好癩蛤蟆彆擋道。”
“你說誰是癩蛤蟆?!你才是癩蛤蟆!”
許墨微微一笑,“癩蛤蟆罵誰?”
“癩蛤蟆罵你!”
“哈哈哈,對對,癩蛤蟆罵我。”許墨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