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玉輕輕笑了,帶著一絲疏離,
“一直未曾問過王爺,當初究竟是看上我哪一點?”
許墨垂首,也笑了起來,聲音低沉而溫柔,
“看上你忘恩負義,看上你絕情心冷。”
謝景玉聞言,笑出了聲,半真半假道,
“如此,王爺怕是注定要為情所累了。”
許墨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情累倒也無妨,人生在世,若無情感羈絆,豈不乏味?隻是……”
他話語微微一頓,謝景玉不禁投來探究的目光。
許墨漆黑的眸子閃過暗芒,繼而緩緩說道,“隻是那個人要值得。”
謝景玉的左手在袖間悄然握緊,眉頭唇角皆是深鎖。
身體某個地方傳來一股痛感。
許墨全然不覺謝景玉的變化,自顧自道,“不是說今日還要宴請你的同僚嗎?人呢?”
謝景玉眼眸一黯,低聲應道,“大概在來的路上,來,先敬王爺杯酒。”
說著謝景玉倒了一杯酒遞給許墨。
許墨看著這用白色瓷器裝著的透明酒液,聞著那濃濃的酒香。
許墨慢慢接過酒盅,眼睛一瞬不瞬的瞧著謝景玉。
謝景玉如同被許墨的目光淩遲一樣,卻仍麵色沉靜,僅微微抬手示意,“請?”
許墨卻輕笑,“這麼喝多沒意思。”
“謝景玉,你我都未曾成過親,日後恐怕也……,不如咱們試試……交杯酒?”
謝景玉喉結艱難地滑動,強咽下翻湧的情緒,嗓音沙啞,“好。”
二人相對而坐,之前的繾綣溫情已從彼此臉上消失。
手臂交纏之間,酒盅穿過對方的環繞,送到自己唇邊。
許墨心裡暗想,怪不得成親要喝交杯酒,多曖昧的一個姿勢。
兩人四目相對,無半分旖旎,唯有疏離與克製,隨後兩人同時飲下了手中的酒。
許墨仰頭的瞬間,輕輕闔上眼,睫羽微微顫動。
飲完酒,兩人抽回了自己的手,衣袖摩挲間,仿若有絲絲縷縷的情絲在悄然斷裂。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抽離彼此的身體。
許墨幽幽歎出一口氣,目光灼灼,“謝景玉,你心底對我究竟可有半分真心?”
謝景玉雙唇緊抿,緩緩闔上雙眸,隻餘一片死寂的沉默。
許墨搖頭苦笑,“謝景玉啊謝景玉,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有事為什麼不肯讓我幫你一起麵對?”
謝景玉向來最擅長蟄伏,最能忍痛,此刻卻覺得承受不起。
他心下幾番動搖,卻最終不肯吐露隻言片語。
許墨氣極,拍桌而起,恨聲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說出來,我既往不咎,與你攜手共進退。”
“你要是還是不肯說,我們……”
許墨眉頭緊蹙,緩緩側過頭去,後麵的話被梗在喉間,說不出口。
謝景玉睜開眼睛,淩厲之光畢現,他抬眸看著許墨那張讓他失神的臉。
貪婪得描摹,鐫刻在心底。
許墨突然覺得眼前模糊一片,渾身沒有了力氣。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謝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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