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方才還信誓旦旦稱,禦林軍乃皇上心腹,辦事絕無差池。
密函於寧王府搜出之時,寧王並不在府內。
他又怎會有如此先見之明,提前知曉將被搜查,從而偽造密函?這於情於理,皆說不通。”
丞相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睜,死死瞪著謝景玉,那眼神中滿是怨毒,
“寧王狡詐多端,智謀過人,定是蓄意設計,誘老臣入局,妄圖以這封毫無根據、缺乏實證的密函置老夫於死地!”
謝景玉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丞相大人左一句寧王勾結異國,右一句寧王蓄意陷害。
可是並無任何證據證實寧王與二殿下有來往,反而與大殿下私下見麵的是丞相。
丞相說寧王在風月樓與兩個梭羅國人士見麵,事實證明是子虛烏有。”
謝景玉說到此處頓了頓,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眼底卻是一片徹骨的森寒。
這個笑更像是裹著糖衣的劇毒。
許墨看了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
隻聽謝景玉聲音輕緩道,“這到底,誰在誣陷誰?”
丞相怒火攻心,眼眶欲裂,血絲密布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此刻他終於確定了,謝景玉一直是虛與委蛇,根本未曾與他們真心同路。
想當初,他假裝投誠獻計,提議利用寧王做替罪羊,謀劃出看似天衣無縫的陷阱。
卻原來,這陷阱並不是給寧王的,而是給他們。
那密函八成是謝景玉暗中掉了包。
丞相暗想,謝景玉此人心思之縝密,人心算計之絕頂,膽識之過人,實屬罕見。
丞相於朝堂宦海沉浮數十年,曆經無數驚濤駭浪,也非泛泛之輩,當下仍能強作鎮定,不慌不忙。
他繼而麵向皇上,神色動容,言辭懇切,
“皇上,老臣忝列朝堂為官四十一年,雖無赫赫之功足以彪炳史冊,卻也始終兢兢業業,未敢有絲毫懈怠。
豈料今日竟遭謝大人與寧王暗中聯手,設下這陰險毒辣的圈套,老臣委實心寒至極。
皇上聖明,且細思這密函之事,難道不覺得太過詭異離奇?
這上麵僅有羅列的罪名,卻無半分真憑實據。此等情形,分明是一場精心籌備的惡意誣陷!
老臣對天發誓,與梭羅國大殿下之間絕無任何不軌圖謀,密函所言全係無中生有、惡意捏造,懇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老臣公道。”
許墨一直在旁邊聽著,此刻若還聽不明白其中玄機,那當真是傻子了。
方才他腦海中靈光乍現,猛地想起自己為何知曉,風月樓那間包廂床板是中空的?
他這才想起來,當時謝景玉曾經輕敲了幾下床板,聲音清脆。
隻是以為謝景玉無意這麼做,沒放在心上。
眼下看,倒是不見得。
恐怕那時候他就已經算到會用到這個床板。
也算到了……自己會裝昏迷跟他演戲。
許墨頂了頂腮,頗有種在謝景玉麵前,自己像個傻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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