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許墨生了一路的氣,皺著臉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
李牛實在沒辦法,使出之前的殺手鐧。
強勢把人摟過來一頓親,把許墨親的雙眼通紅,有氣不敢發才堪堪停手。
聲音裡帶著幾分溫柔的威脅,“還鬨脾氣嗎?”
許墨像隻憤怒的紅眼兔,繃著唇並不說話。
李牛作勢又要親上來。
許墨頓時慫了,趕忙服軟,“不氣了!行了吧!就會欺負我!”
李牛展顏一笑,將許墨摟入懷中,在他的發頂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怎麼舍得欺負你,疼你還來不及。使性子無妨,但不要總是生氣,傷了身體。
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照著做便是。”
許墨心裡其實已經消氣了,隻是存心想逗逗他,於是板著臉說,
“事事都要我開口,那還有什麼意思?若你真的在乎我,就該明白我心中所想,不用我明說。
什麼都要我講出來,那不是愛,而是服從命令。
怎麼,你連懂我都做不到嗎?”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打得李牛啞口無言。
頂著腮氣笑了。
他扯過來許墨跟扯一件衣裳那麼容易,在許墨身上上下其手,給他撓癢癢。
許墨身上敏感最怕癢,頓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撒嬌求饒,
“……我錯了……不要撓我!李牛……李郎……相公……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教訓夠了,李牛這才停了手。
許墨臉上還掛著未消的笑意,抬眼卻看見李牛正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自己。
眼神中滿是熾熱的愛意與眷戀,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交織在一起。
慢慢合二為一。
待許墨和李牛回到府上,才得知老爺被氣病了。
許墨撓了撓頭,硬著頭皮準備去麵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他不許李牛一同前往,可李牛又怎會讓他獨自承受責罵。
本來老爺的病情已經好了大半,但兩人手牽手出現時,差點把人直接送走。
許墨急忙說道,“爹,彆激動,氣壞了身子沒人替……”
老爺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罵人都顧不上。
許墨索性一股腦地將自己與李牛私定終身,並打算下個月成親的事說了出來。
老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
許墨撇了撇嘴,“彆‘你’了,你就說答不答應吧。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躺地上了嗷。
你也知道,我要是這麼一躺,後果不堪設想。
人家李牛有樣貌有力氣,還很多人追,多好的夫婿。
你就答應了吧,不然你這病沒好,我怕是也要一病不起了。”
李牛聽到最後一句,下意識地攥緊了許墨的手,疼得許墨暗暗朝他使眼色,示意這是在騙他爹的。
老爺強忍著怒火說道,“你要跟誰成親,我不乾涉你。
但你與一個男人成親,如何延續香火?這府上的家業又該如何傳承?!”
許墨滿不在乎,“領養一個便是了。再說了,爹你還年輕力壯,再生個弟弟妹妹也來得及。”
老爺氣得臉色鐵青,猛地將手邊的茶盞摔在地上,怒喝道,“滾!”
出了房間後,許墨安慰李牛,
“放心吧,我爹那麼疼我,肯定會答應的,你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