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許墨從醫院出來準備回霍家。
司機給他打開車門時,就看見霍辰東正一臉冷峻地在後座看文件。
深灰色的西裝剪裁得體,整個人從頭發絲到鞋底都叫一個矜貴。
許墨站在車外,霍辰東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專心翻閱著手裡的報告。
許墨見狀,嘴角一撇。
隨後大馬金刀的往車裡一坐,故意翹起二郎腿,腳腕隨意地搭在大腿處。
那副坐姿顯得格外囂張,是在無聲地抗議霍辰東對他的無視。
霍辰東眉頭微微一蹙,餘光冷冷地瞥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把腿放下去。”
許墨不以為然,“鞋底又沒對著你,對著車門也不行?”
霍辰東放下手裡的文件,語氣生冷的重複一遍,“放下去!”
許墨吊兒郎當的丟過來一個眼神,
“就不放,怎麼樣?”
霍辰東騰地起身,左手臂壓製許墨的上半身,右手用力按下去他的腿。
許墨雖會些擒拿手之類的近身搏鬥,但在兵王霍辰東麵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他滿眼不服,暗暗咬牙,心裡盤算著一定要扳回一局。
看了一眼兩人貼身的距離,嘴上調侃道,
“大哥,你離我這麼近,又是摸胸又是摸腿的,這合適嗎?”
霍辰東冷冷地睨著他,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
“進了霍家門,一言一行都代表霍家,場合禮儀必須遵守,彆再有下次”
許墨本想回懟一句,你們霍家有什麼了不起的,管天管地還管人家蹺二郎腿。
但一想到霍辰東曾經把霍辰北打得慘叫連連。
知道自己要是真跟他動起手來,肯定吃虧,便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都已經放下來了,你還不撒手,我的身體對你這麼有吸引力嗎?”
許墨嘴上依舊不饒人,非要討點不痛快。
霍辰東這才慢條斯理地鬆開手,神色自若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還不忘整理了下微皺的西裝,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許墨臉上露出一個一切臟話都在不言中的表情。
這人真是固執又死板,一點意思也沒有。
回到霍家後,司令跟妻女出去應酬都不在家。
霍辰北穿著家居服,帶著幾分期待的等在客廳。
可一看見許墨對自己滿臉嫌棄的樣,表情瞬間變得扭曲起來,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
“我是你老公,你對我什麼態度!”
許墨冷笑一聲,“叫你老公的可多了去了,反正我沒叫過,你就不是。”
“你!”,霍辰北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火說,
“好了,我知道以前我對你態度不好,以後你還像以前一樣聽話,我就天天回家,不在外麵住了”
許墨一聽,頓時急了,連忙擺手,
“彆彆彆,你可彆回來住,彆讓你外麵的小情兒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霍辰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很是無奈地說道,
“你非要這麼說嗎?我都答應以後好好跟你過日子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要離婚,能辦到不?不能辦到就閉嘴,我累了我要回房間睡覺,彆他媽來煩我。”
許墨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搖大擺上樓去了。